18.背鍋(1/3)

今日的飯堂異常的安靜。


崔洛,顧長梅,王宗耀和裴子信這一桌自然是食不言,一律保持著沉默。


其餘學子亦是如此。


要知道晉曉悠是晉老夫子的掌上明珠,她的愛犬被人弄死了,胡勇多少也會受到一定的懲罰。


就算胡家財力再大,胡勇不被勒令退學,起碼也得罰個把月的禁閉。


然而,從昨晚到此刻,書院裏一點動靜也無,戒律堂的夫子也沒現身。眼下,一貫是我行我素的眾學子們異常的心慌。


這一大早,不亞於是狂風暴雨來領之前的最後的平靜。


裴子信照常用飯,臉上毫無愧疚,亦或是殫精竭慮。


崔洛對他這一點不得不佩服,這家夥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胡勇的目光時不時往這邊看過來,他當然不能對王宗耀和顧長梅如何,但看著裴子信卻是恨得牙癢。


銅鍾敲響之後,眾學子已經在學堂端坐整齊,崔洛與裴子信的位置依舊是最前麵。


走進學堂的並非是晉老夫子的弟子---張秀才,而是戒律堂的秦先生。


眾學子皆倒吸了一口涼氣,崔洛卻是毫不知情這位秦先生的底細,但也是微微一愣。


竟然是個女先生!


她穿的是寶藍底菖菖蒲紋杭綢直裰,外麵套了雲玟夾襖,發髻盤起,上麵隻插了一隻竹簪子,身形高挺,眉宇之間略顯英氣。五官清秀,眼神很亮,隱隱透著一種與當下女子截然不同的‘帥氣’。


看年紀約有三十出頭了,臉色卻上佳。


崔洛陡然間對她起了好奇!


在這個封建禮數嚴謹的時代,她一個女子是如何在書院裏當起了教書先生?一般隻有大戶人家的小姐才會單獨請西席老師,去家中授課。


秦先生一出現,眾學子的脊梁背又挺直了幾分,皆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嗬嗬......”一陣成年女子的輕笑在學堂裏蕩起,笑聲剛落,秦先生方道:“這次都犯了什麽事,你們心裏有數吧?”


她開口便是質問。


眾學子目視前方,瞳孔裏卻沒有焦距。


這個時候,誰與秦先生對視,那就是找死。


無人答話,秦先生手中的銅製戒尺在案桌上輕敲了兩下,又是一陣不明所以的笑:“嗬嗬.......年尾京城所有私塾會有一場‘問學’大會,今年正好輪到榷議《滕文公》,我正愁著爾等不思進取,無心求學。晉江書院的名聲可不是隨意任由你們敗壞的!這樣吧,晉小姐的愛犬已逝,我如何懲戒你們,狗也活不過來。還不如讓你們罰抄《滕文公》百遍!屆時正好可以趁機參賽,也是為了書院爭光了,是不是?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是我從晉老夫子那裏求來的,你們是不是高興?!”


罰抄《滕文公》?


百遍!


《滕文公》鮮少有晦澀難懂的地方,是這個階段的學子完全能夠領悟的。問題就出在謄抄百遍上。


正值寒冬臘月,在屋內捧書誦讀,都會凍的指尖堅硬,更別提抄寫了。


眾學子有想詐死的衝動。


秦先生看著滿堂內的少年郎一律如喪考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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