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夫夫帶仔(2/3)

一句。


“……說什麽?”練朱弦扭頭看他。


可鳳章君卻看著麵前的空地:“如果你因為心愛之人而遭遇了不幸,你會不會把實情告訴對方。”


“我恐怕不會。”練朱弦搖頭:“我不想讓對方也和我一樣痛苦。不過這樣一來,對方也可能會因為得不到我的信任而失落……所以這種事,光說是說不清楚的。”


鳳章君“嗯”了一聲,繼續發問:“那你覺得懷遠與曾善是互相喜歡?”


“不是。”練朱弦再度搖頭,“懷遠對曾善的確有著很深的執念,但是曾善……更像一種責任感。她被懷遠纏住了。”


說話間,場景又開始了轉變。樸素的病室變成了議事堂,堂內空間不大,更適合小範圍的秘密討論。


堂內端坐著四位雲蒼派的師長,全都神色嚴峻。而堂下,跪著的人卻是曾善。


練朱弦四下裏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懷遠的蹤影。


人既然不在場,那就應該不是懷遠的記憶。可別人的過往又為何會在懷遠的香窺之中呈現出來?


“是我做的。”鳳章君主動承認:“我在你調製的香裏投入了曾善的骨灰。”


這也真是膽大妄為,萬一出事怎麽辦?!


練朱弦還沒來得及訓斥鳳章君,就聽見堂上的師長開口發話:“曾善,你可知道,玩忽職守、毀壞鼎爐是多大的罪過?”


堂下的女弟子跪得筆直:“弟子知道!可懷遠此人老實懦弱、不諳世事,他在山下又舉目無親,如今又斷去一臂,倘若將他逐出山門,讓他如何生存下去?”


師長們仍然是麵無表情:“人情是人情,規矩是規矩。他犯下如此大錯,不予以懲處,如何服眾?”


曾善據理力爭:“可是雲蒼的規矩也寫著,允人將功折過。懷遠現在做不了,可弟子願代他去做!”


一位師長斥道:“將功折罪?那樣嚴重的事,豈是罰酒三杯、掃掃後山就能夠抵消得了的?!”


曾善回應得不假思索:“弟子願意聽從一切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堂上陷入靜默。幾位尊長互相交換了幾下眼神,然後由右座第二人開了口。


“曾善,無論天資或是後天努力,你都是我座下最為得意的弟子。若是潛心修行,最多再過十年就能有所小成,又何必要為了一個沒出息的蠢物毀了一生前程?”


曾善聞言,抬起頭來與他對視:“師父,當年您親手將懷遠從屍堆裏救出,交到我的手上。那時您說,既然是我聽見了他的哭聲,那他的這第二條命便是因我而生……這些年來,我將懷遠當做手足兄弟一般關心照料。如今手足有難,我又豈能夠袖手旁觀?”


說到這裏,她眼眶通紅,可眼神卻異常明亮堅決。


師父輕歎一聲:“無論什麽條件……你,當真不悔?”


“弟子不悔!”


幾名上座師尊再度交換了一下眼神,有人已經開始微微點頭。最後,坐在居中主位上的那個瘦高道人終於開口發話了,卻是對著曾善的師父。


“既然如此,便將原本差遣懷遠的活兒交給她去做吧。這孩子向來聰明機靈,想來倒是個更不錯的人選。”


師父顯然麵露難色,但這已是眾人的決議,他一人撼動不了。


他問曾善:“你可聽說過五仙教?”


曾善答道:“南詔異教,與中原素無往來,尚算和平相處。”


師父點了點頭:“若我讓你離開雲蒼,前往南詔,拜入五仙,你可願意?”


曾善吃了一驚:“拜入五仙教?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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