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塗藥(2/2)

,她的牙齒便咬緊了往後小退一步,閉了閉眼,這才仔仔細細的好奇打量著對方。


怪物形似魷魚,不過隻有兩條剪刀刃一樣的觸手,渾身布滿漆黑而光的鱗片,頭部呈三角形,很圓潤,長滿了眼睛,然而全都被南赫徒手打爆了,此刻鮮血淋漓,流了一地。


喉嚨有點兒澀澀,她不知怎麽想起了烤魷魚,在南赫注意過來的目光中吞了一口口水,對方目光明顯扭曲了一下,語氣含著試探的意味兒:“…吃這個?”


“不不不,沒有的事。”


蘇醒連忙擺手搖頭,動作一頓,連忙從包裏掏出幾片衛生紙遞過去:“擦一下手吧,對了,你疼嗎?我這兒帶有藥膏,莉莉說可以止痛,不過隻能人類使用……”


盯著她熟練的翻包動作,南赫眨眨眼,心情總沒那麽沉了,他將滿是血漬的紙巾丟到一旁,伸出餘腫未消的手指:“你看。”


“雖然你恢複的的確很快,嗯…但以後還是盡量不要這樣蠻幹,導致自己受傷了,畢竟你才——才大病愈合,對。”


“十七歲”這三個字在她嘴巴沿兒遊了一圈,卻吞回到肚子去了。


隻能說一三與六六的話影響著實不小,現在搞得她都有些著道了。


十七歲的話,也快成年了,確實不算小孩了。


果然是自己太母愛泛濫了些,還總是用原世界的一些觀念來衡量這個末世。


不應該,不應該的呀。


怪物被他們拋到腦後,蘇醒觀察了一下他手指關節的烏青,在說話期間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可以不用抹藥。


然後她抬頭看向南赫準備說明這事,哪知少年用一雙氤氳的眸子視向她的眸子,裏麵蘸著點點碎光,小到看不見,可又很亮。


愣了一下,蘇醒垂下腦袋一邊扭開藥膏蓋子,一邊將一點點藥抹在自己指間,合上後將小盒子給他塞另一隻手裏:“拿好。”


接著一手扶住他打怪之手的手心,用沾有藥膏的另一手指,又輕又慢的給他快要消失的淡淡烏青均勻塗抹:“記得你上次受傷了還拗的很,我明明看見你脖子流血了,你非說沒有,好吧,就算傷口愈合的快,你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生命可貴,要珍惜才是。”


“我知道了。”


片刻,蘇醒鬆了手。


這次倒不臉紅,因為是在給人塗藥,這樣嚴肅的事情,她肯定不會分神去糾結那些彎彎繞繞了。


把藥膏拿回來隻一瞬,蘇醒想了想,又把它塞到南赫上衣口袋裏,習慣的拍了拍:“我不信你不疼——以後要是再有烏青,自己塗塗,就不疼了。”


囑咐似的認真看他一眼,她整頓好心神建議兩人加快進程,同時更要警惕,於是繼續朝前走。


南赫蜷起手指,拇指摸了一下被塗過藥的食指關節,抿了抿嘴,悄悄的掏出那藥膏打量了一眼,莫名其妙的不爽,在心裏嘖了一聲,隨手丟掉了。


蘇醒耳尖,以為是怪物來襲,欲要扭頭:“什麽東西!”


下一瞬間就被南赫扣住了後腦勺,一臉頰還被對方的手攬著,從前麵看,表情真是好笑極了。


他咳嗽了一聲,顯得不自然,卻理直氣壯:“什麽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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