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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他又很愛護自己的族人,偶爾會不得不為了他們傷害報複人類,這也是為什麽他看起來總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蘇醒便問,他大概是什麽時候才會進食呢?
陸椿說的是——餓到沒有自製力,並且會肆意傷害“獵物”的時候。
大概就是比蘇醒上次吸食南赫血液的狀態更糟糕。
深深地呼吸一聲,做好心理準備,蘇醒才道了一聲“打擾您了”走進花園裏。
結果和她想的還是有一些差別,艾克實際上接觸久了後,便很好說話,尤其是關於花草植物這方麵。
隻要蘇醒有這方麵的提問,他便會一一的耐心解答,神情專注而溫和。
那邊,亞門管家將南赫帶到一處臥房前,抬手敲了敲門,清聲恭敬道:“先生,他來了。”
“進來。”
話音落下,亞門才伸出手推開門,眼神示意南赫,將他放進去後又輕輕關上了門。
屋內原是很暗的,但點了黃色的燈,桌上擺著白色的寬蠟燭,燭火曳曳。
南赫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牆上掛著的油畫,看起來很古老了,可是保存的非常完整,顏色溫柔,層次分明。
他注意到畫上的一家三口,左眼不自覺的眯了一下,視線落在畫上的愛麗絲身上足足三秒,才豪不拖泥帶水的收回。
前方的床,四周的帳早已被勾起來,床裏的男人坐在被窩裏,雙手交疊在腹部前的被子上。
他藍色的眸子裏閃著看不透的暗光。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幾乎沒什麽善意可言。
他很優雅從容,卻也著實危險萬分。
伸了伸手將南赫招過來,他指著床旁的一個靠椅,讓他坐下。
南赫照做了,一邊觀察著他,目光在看向他腿部的時候滑過一絲懷疑。
突然,男人開口了,聲音低沉又喊著高傲:“太嫩了。”
南赫收回視線,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的確,在這樣的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血族老怪物麵前,自己的一舉一動實在是破綻百出。
他唇齒微張,聲音冷淡,直奔主題:“不知閣下喊我來有何事?”
“我可不信你沒有猜到,”男人抿嘴仍舊笑著,身上是無數鋒芒利刃,“人類的年輕人,我的女兒應該將許多事情都告訴你了?不過,在這之後你竟還敢跟來,這讓我倒是有點兒刮目相看了。”
“這恐怕不是閣下的最終目的,還請您直說。”
南赫盯著他,無所畏懼,看起來很有底氣。
這個舉動讓男人挑了挑眉,一笑:“好吧…小椿告訴我,你不簡單,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說完,他輕輕的看著南赫的眸子,笑的更深了,但卻不是喜愛和親切,反而是一種仇視:“你,不是人類,就算外殼是,內裏也早已變質了。”
“是嗎?”
南赫眼皮壓低了,目光有點兒死,普通人若是看了,或許會被壓的移開視線,避免禍及自身。
但他麵前的男人是血族,還是一個活了千年的老人。
見證了無數朝代更替,無數支離破碎,鮮血淋漓的他,怎麽可能會被一個乳臭未幹,才活了十幾年的人類影響?
他放在上麵的手指敲了敲下麵手的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極其小聲地哼笑了一道:“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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