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來,留在我身邊。那麽,你就真的再也不會離開我,想要去那個人的身邊了,對不對?”
五指在漸漸地縮緊,卡住了寧玉槿的喉嚨。
寧玉槿隻覺得一股力道壓迫得自己快要窒息,猛地睜開眼睛,掙紮著用手對著齊雲謙的胸膛猛烈地敲擊。
可惜她那點力氣哪行?還不夠齊雲謙撓癢癢的。
弄得她著急了,二指一揚,銀光一閃,直接地給齊雲謙戳在了手背上。
“啊——”
齊雲謙悶叫一聲,猛地放開手,坐在了一旁,竟還看著寧玉槿笑了:“你還舍得醒了?”
“再不醒可就真要被你弄死了。”寧玉槿看著齊雲謙手背上那根銀針,長呼了一口氣。
若不是那老大夫給她針灸的時候她偷偷藏了一根,這會兒可真的去見閻王爺了。
齊雲謙還想說什麽,卻突地覺得腦袋有些昏,頓時臉色一變:“這針上有毒!”
“是假死藥,名曰夕夢朝死。白天跟死人無異,晚上卻能活動自如,算是我回贈給英王殿下招待那麽久的厚禮。”
寧玉槿咧開嘴不厚道地一笑,伸出手來打了個響指。
就見齊雲謙口中一個“你”還沒出口,就暈暈乎乎地倒了下去,逐漸沒了呼吸。
這假死藥可真真來自不易,先是預藏了一些擦外傷的藥膏,然後讓自己生病,好讓大夫開藥,收集其他的藥味。有時候那大夫開的藥方不對,還得調整病情,好讓他開出她想要的藥材來。
就這樣東拚西湊的,還真慢慢讓她湊齊了假死藥的藥方子。
本來也隻是想通過假死來一個金蟬脫殼,不過現在免費撿了齊雲謙一條性命,計劃可以進行得更順利一些了。
先是搜刮了一下齊雲謙的身上,把用得著的都給拿走塞在懷裏。
腰上掛著幾個玉佩,懷裏有一疊銀票,靴子裏有一把上好的防身用匕首。
寧玉槿拔開來看了一下,刀刃極為鋒利,絕對是件偷襲的好武器。
隻是拿著刀,看著一旁假死的齊雲謙,心裏有兩個小人在打著架,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給他來一刀。
沉默了半晌,她忍不住自嘲一笑:“真諷刺啊,剛才你想掐死我,可是即便你是我的敵人,是阿驍的敵人,我卻還真下不了這個手。”
言罷,她將匕首收在袖中。目光在周圍一掃,將馬車中一方茶幾上擺著的茶壺從窗口丟了出去。
“爺!”
一群侍衛馬上驚醒,連忙地全圍到了馬車四周來。
“爺,出什麽事了?”智遠在馬車外連忙開口問道。
可是馬車裏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好似剛才那一聲響動是幻覺一樣。
有人將茶壺撿了回來,給眾人看,小聲地說:“剛剛丟出來的是這個。”
“爺是不是太傷心了,一個人在發脾氣呢。”
“興許是,那我們是不是打擾到爺了?”
“不,不對!”智遠站在馬車門外,伸出手去,撩開車簾,“爺連一聲回應都沒有,肯定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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