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小碎步進了明禧宮裏。
“娘娘這是怎麽了?動那麽大的肝火?”郝答應一進屋就看見滿屋子的狼藉,那些個花瓶茶盞的碎渣落得到處都是。而正在發泄的柳妃好似還在氣頭上,仍一個接一個地砸個不停。
“還能怎麽了?昨晚皇上回禦書房睡的你知道嗎?他為了一匹破布不宿在本宮這裏,而是去了禦書房!”
柳妃雙手一掃,將茶幾上的瓜果點心全部掃在了地上。
“更可惡的是,那雲明錦,一個破醫女都能有一匹,本宮這身份,要一匹就成了和皇後爭寵比試,你說這是什麽理?”
郝答應默默地聽柳妃將牢騷發完,這才笑著來了一句:“那娘娘大可不必為此生氣,那寧醫女感了風寒,現在已經搬出坤寧宮了。”
“搬出坤寧宮了?”柳妃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一些。
那寧醫女和她的過節,她早就想好好清算一番了。奈何那寧醫女一直待在坤寧宮裏,她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就連上次裝病想誘她過來都失敗了。這次她要是搬出坤寧宮,還愁找不到機會收拾她?
“搬去哪兒了?”她連忙問道。
郝答應答說:“毓安宮。”
“毓安宮?!”那柳妃眼睛頓時瞪大了一些,旋即卻壓低了眉眼,微皺眉頭問說,“怎麽安排去那兒了?”
郝答應湊到她旁邊來說:“是皇上讓搬去毓安宮的,說是離坤寧宮近,有什麽事也方便。”
“那毓安宮離坤寧宮是近,可是離禦書房還要更近。皇上把她安排去那兒……”那柳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狠著聲道,“那也是個賤蹄子!皇上說是什麽表妹,隻怕過不久還要鬧出什麽表哥親表妹親的戲碼來!”
說到這兒她立馬把翠鶯叫了進來:“給本宮更衣,本宮要親自去會一會那寧醫女!”
“娘娘,”郝答應慢條斯理地叫住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您沒必要親自出手。”
柳妃轉過頭去看郝答應,眯眼問道:“你什麽意思?”
郝答應低著頭整理著手中的巾帕,慢悠悠地說:“娘娘別忘了,皇後未出嫁之前,可是盛京出了名的才女;那惠妃看著無害,可是她爹能脫穎而出擠掉那麽多老大臣成為新一任丞相,她的手段絕對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再看那蘋貴人,家父不過是邊境一小官,可是她卻偏偏得了皇上親睞封了個貴人……娘娘,這後宮看起來平靜無波,可是水深得很。這會兒誰都看出皇上對那寧醫女有意思了,可是為什麽沒一人有動作?她們都在等您呢。”
“等我?”柳妃伸手指著自己。
郝答應點了點頭,說:“等娘娘去當這出頭鳥,既借娘娘的手弄死了那寧醫女,又除去了娘娘這勁敵。”
“她們想得倒美!”柳妃伸手一拍桌子,而後深呼吸一口氣,緩過勁來,在一旁坐下說,“那你有什麽主意,說來聽聽聽?”
郝答應嘴角露出一抹笑來,靠在了柳妃的耳邊:“我們不如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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