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轉了過來。
寧玉槿現在提起這個,想說什麽已經不言而喻了。
更何況,這祁越,越是仔細觀察,越是與之深入相處,就會發現他身上的氣場完全不是一個落魄書生能夠散發出來的。一個人的氣質,那是和他生活的環境息息相關的。
祁越聽到這話也似反應過來了,高高挑眉望著寧玉槿的側臉,有些拔高聲調地道:“你在懷疑我?”
早就懷疑了,隻是不敢肯定,也不願意肯定。
直到這兩天的相處,將他的行為舉止全部看在了眼裏,有些事情才越發地清晰起來,包括她之前怎麽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聽過“翰軒書社”的名字。
這世上是不可能有那麽多巧合的,一件兩件可以說是,那三件呢?四件呢?
“英王齊雲謙失蹤的時候,你祁越就出現了。影衛得到消息說齊雲謙混進盛京城的時候,你祁越那時堂而皇之地就進了全寧伯府了。當所有人將盛京翻了個遍都找不到人的時候,你祁越在丞相的別院裏悠閑地做著學問輕鬆地拿了狀元了……這樣大膽的事,想來也隻有你能幹出來了吧?”
祁越倒仍舊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嘴角翹了翹,笑道:“三小姐可真是會想,這樣都能給聯係起來。可是三小姐你似乎忘了,祁某可是明安路利州人氏,父親在先帝的時候曾考取過狀元,與伯爺還有些交情,祁某拿著信物上門的時候,還差點成了你的姐夫。你若是問我老家那些個叔伯叫什麽名字,祁某也是可以一一答上來的。”
“你當然可以全都答上來,英王殿下什麽時候打過無準備的仗?”寧玉槿這會兒已經肯定祁越就是齊雲謙了。
祁越的身份太好偽裝了,父親死了,老娘不久之後也死了,他就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是露馬腳了也不定有人會知道。
而且還有一段並不相匹配的婚約,若是全寧伯府抵賴不掉的話,成為姻親,那簡直是最快進入盛京樞紐的辦法了。
所以當時,他才會拿著信物親自登門吧,而且那麽信誓旦旦地說:我若讓她嫁,她不嫁也得嫁。
那麽後來,他是為什麽寧願悔婚也不願娶寧玉凝了呢?
寧玉槿想到某種可能性,還是愣了一下。
“三小姐,我想你真的是誤會了。我若真是那齊雲謙,那為什麽現在大好的機會我不趁機謀利,反倒是跟著你到處亂跑呢?”
祁越以為他這句回答很好,卻不想被寧玉槿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她說:“我也奇怪著呢,英王殿下,你告訴我,為什麽呢?”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什麽都不做地跑著來陪她,還能為什麽!
祁越甩袖欲走:“三小姐還是少在這等事上浪費時間吧,不是先想辦法救人要緊嗎?”
寧玉槿這人是個直腸子,不弄清楚如何能安心?當即拉著祁越的手臂,又問了一遍:“那你說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齊雲謙?!”
祁越沒直接回答,卻伸手反抓過她的手,快步地往前走:“先別說這些,快走,我們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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