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沉重。
可當寧玉槿看著那幾大碗黑黢黢的湯藥的時候,臉色卻乍然一變,一個丈步跳開:“哇靠!要不要這麽誇張!”
“這火霜培養,成與不成全在今天,一會兒你催花開的時候還不知道要耗多少血氣,先喝點藥補補總是好的。”
慕容玄從紫蘇手中接過托盤,放在了寧玉槿旁邊的桌子上,“為了不出什麽意外,為了不讓爺發現,三小姐還是喝點為好。”
這一提到墨敬驍寧玉槿就沒轍,這慕容玄好像卡準了她的命脈,專門用這句話來讓她乖乖就範。
將幾大碗藥喝完,寧玉槿感覺自己沒因失血過多而死,倒會因進補過剩而亡了。
喝完之後,她默默地找了個角落,蹲著畫圈圈去了。
正午。
一直在守著火霜的慕容玄突地驚喜轉頭,對寧玉槿道:“能看花蕊了!”
“啊!我馬上過來!”
寧玉槿幾乎是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隨後還因為沒刹住腳直接撲到了裝火霜的箱子上去。
也幸虧那裏罩了個箱子,否則她這一撲能直接將那脆弱的小花壓成一堆花泥。
“哈哈哈哈,真的能看見了!”
寧玉槿欣喜無法言表,恨不得抱著誰轉兩圈。
不過手伸到一半看見旁邊是慕容玄,她又連忙地將手縮了回來。
慕容玄不動聲色地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也麵無異色地一句話將這件事給帶了過去:“三小姐,那接下來,就靠你了。”
“當然得靠我,靠你也不起作用啊。”寧玉槿甩了甩頭,將手臂抬了起來,叫了一聲,“紫蘇!”
紫蘇立馬又端了個托盤過來放在一邊,然後將寧玉槿的袖子挽起,用水蛭毒汁將她手臂上的傷口重新開裂,不出一會兒就滲出一絲血絲來。
寧玉槿喂食火霜的樣子,慕容玄已經見識過幾次了。可每次見到這樣的場麵,他都忍不住覺得心裏有點碎碎的疼。
若說他們爺為她寧玉槿做的多,她寧玉槿為他們爺做的又何曾少過?
一個不過才十四的女子,冒著那麽大的風險,每日以血養藥,隻是為了他們爺的一味藥引,此情如何能讓人不動容?
她還費心費力地找各種理由,苦苦地瞞著不讓他們爺知道。到底一個女子要多堅強,才能做到這樣?
“紫蘇,人參片。”
那邊,寧玉槿正在有條不紊地做最後準備工作,深呼吸一口,將人參片放在嘴裏含著。
她手臂上的傷口此刻因為水蛭毒汁的關係已經全部地裂開,散發著一種引誘野獸犯罪的鮮血的味道。
那火霜的花瓣顫動了一下,好像知道即將飽餐一頓似的,每個細胞都充滿了興奮。
寧玉槿剛將手臂伸進了箱子裏,一大滴血就掉落在了花瓣上。那花瓣像是嚐到了甜頭,上麵的兩瓣花瓣竟緩緩地展開,像一隻張開的大嘴,等待著品嚐美味。
誰也不知道為何這小小的花朵為何會有那麽大的胃口,血一直地滴在那花蕊之中,卻是滴一滴就消失無蹤,被吸收得幹幹淨淨。
沒一會兒,寧玉槿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難看起來,那火霜的花口還在大張著,明顯離喂飽還遙遙無期。
慕容玄一直在一旁注意著,看到這裏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伸出手去按住寧玉槿的手臂:“別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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