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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慕容先生跟咱還客氣啥,不介意,咱一點也不介意。真的,要不要咱對天發誓?”
慕容玄唇角抽了抽,臉上表情都變得不自然了起來:“寧三小姐大人大量,子瞻著實佩服。”
寧玉槿幾乎哭喪著臉回禮:“哪裏哪裏。”
怪隻怪墨敬驍積威太甚,讓她總有一種她要說錯一句話就再也走不出這定王府的感覺。
試想一下,一個少年時期就開始征伐沙場的男人,殺個人還不跟切菜瓜似的?而且手握生殺大權,弄死她之後寧仲儉肯定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她一命嗚呼之後連沉冤昭雪的機會都沒有……
香月香巧喂,你們家小姐死的好慘喲……
“咳咳,”慕容玄看著寧玉槿一臉舍身取義、英勇赴死的表情,有些被雷到了,連忙幹咳兩聲鎮定心神,“寧三小姐,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寧玉槿連忙擺手:“我沒事。你有事你就說。”
深更半夜的,若沒事也不會讓人把寧玉槿以這種方式請來了。
寧仲儉當即開門見山地說:“是這樣的,三小姐你上回給的那個百蟾丹方子,我回來照著配了一下,步驟流程絲毫不差,可就是得不到那種效果,有時候還會配出劇毒之藥來。子瞻百思不得其解,眼看姑娘給的百蟾丹已用完,沒有辦法,隻能以此方式請三小姐過來指點一下了。”
呼,原來是因為這個。
寧玉槿擺出一副“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輕哼了一聲:“我就說麽,給你方子你也配不出藥來。”
慕容玄虛心求教:“還請三小姐明示。”
寧玉槿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後暗下決心。
明示就明示吧,把配製百蟾丹的要訣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免得哪天自己正準備睡覺,結果被被子一裹,又被擄到這兒來了。
她開口道:“我要看看你們養的雪蟾。”
慕容玄眼睛一亮,朝前一伸手:“三小姐請。”
寧玉槿正準備走,就聽後麵極少開口的墨敬驍淡淡逸出一句話來:“給她備個小轎,取張毯子。”
旁邊零一他們愣愕了一下,隨即答了一聲“是”,便像一陣風似的飛快地飄了出去。
慕容玄看向寧玉槿,見她也驚著了,不由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三小姐?”
寧玉槿卻好像沒有聽見似的,轉過身去,今晚第一次抬頭看向墨敬驍。
他安然坐在那裏,篤然如鍾,挺拔如鬆,極具威嚴。
那長簪束發,麵若溫玉,卻被那刀削般的淩厲賦予了另一種狂狷氣質,不怒自威。
她歪著頭,有些沒搞懂墨敬驍的意思。
是純粹的一聲吩咐,還是他已然知道,在她寬大的披風下,她用手抓著顫抖的大腿,忍著痛一聲不吱?
不管如何,這一刻,寧玉槿承認她第一次覺得墨敬驍這人沒她想象得那般嗜血殘忍,麻木不仁。
“三小姐,小轎來了。”
慕容玄又叫了一聲寧玉槿,外麵兩個影衛已經抬著簡易的椅轎等在那裏了。
訓練有素的影衛,總是那麽高效率的。
寧玉槿輕輕地“嗯”了一聲,竟難得衝墨敬驍笑了笑,這才轉身出了門,上了小轎。
慕容玄摸著下巴一邊跟上一邊想:他們家爺終於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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