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漣你快睡吧，折騰一天，你一定很累了吧。”一進屋，蝶夢便對心漣說。
蝶夢環顧著羽觴老仙的居所，一臉嫌棄地挑挑揀揀：“就這破東西還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心漣打斷蝶夢，開口喚了一聲：“師姐。”
“嗯，什麽事？”蝶夢回頭看她。
“師兄的劍術是師父教授的嗎？”心漣始終覺得奇怪，孤竹公雖然行事怪異了點，但不過是小孩子性情，並不陰邪。可是為什麽鶴夢的劍術看起來那麽邪門呢？
蝶夢的手本來附在牆壁上，此刻卻緩緩地收了回來，方才帶笑的麵容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種擔憂：“你也看出端倪來了嗎？”
心漣不確定她話中所說的端倪是指什麽，便不置可否地說：“心漣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希望求一個解答。”
“老實說這些年老鬼根本不曾教授他任何傷人的武功，隻是在用清心養神的內功在為他拔出身體裏的毒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他是從小就被人當做死士培養的藥人，這樣的體質雖然能擁有極高的天賦，但卻活不久，也許不過而立之年他就會死去，老鬼為了保住他的性命作了許多努力，終於有所成效。”
“可是……”心漣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這樣講。蝶夢知道她慎重不敢多言，開口勸道：“你有什麽話就說吧，反正也隻有你我知曉。”
心漣這才不再猶疑，頷首道：“師兄身上似有一股無形的煞氣，氣勢逼人，這是何故？”
“這就是越國人的陰毒之處了。越國雖然位於南方富庶之地，物產豐富，但人丁稀少，國家弱小，邊界不斷承受著鄰國的騷擾，連年戰亂不斷。像他們這樣的小國要存活下去，隻有另辟蹊徑，走邪道穩固國體。”
蝶夢頓了頓，就著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繼續說下去：“其中藥人便是他們的一隻精銳部隊，隻要用藥物催化藥人，使他們身體中的毒素發作起來，他們就會猶如惡鬼一般胡亂傷人性命。這是一把雙刃劍，既可怕又擁有無上的力量。那毒藥侵入人體久了，就會形成一種詭異的氣息，人氣潰散，徒留煞氣縈繞體外，人人避尤不及。”
“真殘忍……”心漣感歎。無論是在貧賤的人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卻被人擺布承受這樣生不如死的痛苦，倒真不一死了之來得幹淨。
“誰說不是呢。”蝶夢冷笑道。這樣邪惡的方法也是她嗤之以鼻的，所以她討厭越國那個地方。
雖然她厭惡越國卻又想再故地重遊一番，去那裏找幾個藥人救治，對提高自己的醫術也是大有裨益。
蝶夢話題一轉，又回到鶴夢身上：“我與鶴夢雖是同門，但聚少離多。我一般會與老鬼一同行動，而他卻相對自由許多，經常不見影蹤，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裏，所以我有時候會懷疑他是不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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