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
小丟叫了一聲跳開。
譚璿已經被抱了起來，坐在江彥丞腰上，被抱著往浴室去。
譚璿纏住他，不扭也不掙“你地還沒拖完呢，半途而廢算什麽掃地機器人呀？退貨，退貨，退貨！”
江彥丞拖抱著她的臀，咬了咬她的耳朵，啞聲道“機器人故障，需要換個地方充電，充很久很久……其實，老公也想知道自己甜不甜……”
假期過得很快，黃金周後半部分，譚璿和江彥丞基本上各忙各的，像熱戀，也像老夫老妻。
有時，沙發各占一邊，譚璿為攝影展忙得蓬頭垢麵，將撒嬌的小丟拎起來，扔進江彥丞懷裏。江彥丞摸摸女兒，又摟摟妻子，仿佛已經能預見往後數十年的光陰。
數十年如一日，兩個人，一隻貓，一個家庭，也挺好。
譚璿終於發現江彥丞像個癡漢，偶然一轉臉，經常能看到他盯著她，跟欣賞什麽寶貝似的。
被盯習慣了，譚璿也練就了模特的高冷表情，一發現自己被盯，立刻昂首挺胸抬下巴，把最完美的側臉丟給癡漢。
“寶寶真好看。”江彥丞每每笑開，在她下巴上撓一撓，一點不覺得羞恥。
被誇讚的時候，譚璿腦子裏一閃而過的居然是陸翊的臉，多少次，她是那個癡漢偷窺狂，陸翊才是被盯的那個啊。
陸翊有沒有偷偷地看過她呢？她不知道。那些年她太鬧，那些年啊……已經過去了。
黃金周最後一天是重陽節，各地風俗不同，有些地方登高望遠，有些地方祭奠先人。譚璿按照約定，帶著江彥丞去了天平山掃墓。
天平山在錦城東郊，占地麵積甚廣，除了有名的烈士陵園，也有別的喪葬區，天平山人民公墓等。
江彥丞抱著一束黃白菊花，牽著譚璿的手，兩個人一步一步上著數不清的台階。烈士陵園莊嚴肅穆，今天來掃墓的人也不止他們，更有不少說著各國語言的華人華僑。
到達半山腰，譚璿有點爬不動，想拉一拉江彥丞，讓他慢一點。
“江……”一抬頭，譚璿卻忽然愣住，嗓子眼兒裏卡了東西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上山的通道不止這一條，她和江彥丞正好走到兩條通道交匯處，且與兩個人正麵遇上——陸翊和陸放。
兩兄弟並排站著，兩個人的臂彎裏都捧著一束鮮花。
說是狹路相逢都不為過，掃墓也能偶遇，這緣分簡直了。
還是江彥丞先反應過來，笑對陸翊兩兄弟道“六姐夫，陸放，來掃墓啊，真巧。”
說話時，江彥丞不動聲色地把譚璿從下一級台階拉了上來。
“嗯，你們好。”陸翊臉上沒有笑，也沒有針鋒相對，他平靜地麵對著江彥丞夫婦，生硬地打著招呼。
“年年姐。”陸放沒叫江彥丞，隻看著譚璿，叫了她。十八九歲的少年臉色蒼白，五官與陸翊有幾分相像，可身形比陸翊更瘦，似乎缺乏營養。
“爬不動了？話都說不出來了？”江彥丞拍了拍譚璿的腰，克製地笑了下。
譚璿的情緒漸漸平複，衝陸翊和陸放點了點頭“是挺巧的，那我們先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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