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被抓(5)

["香君回眸,李滄滿是窘意,還有一些莫名的憐惜之情。這樣的神情,不該出現在冷漠的李滄臉上。


李滄走近地牢的盡頭,打開牢門,在偌大的木架上綁縛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古銅色的肌膚上現出深深淺淺的鞭痕,頭發綾亂地披在臉上。若不是李滄告訴她:這人就是額日敦。她真難與那個意氣風發、自負高傲的男子聯係起來。


李滄取下牆上的鞭子,“劈啪——”揮舞過去,額日敦吃痛,抬起垂下的腦袋,透過頭發的縫隙,看到了香君,她冷傲地站在一邊,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李滄正欲再揮第二鞭,大手被香君止住。


“香兒,我抓她是為你報仇,更為自己雪恥。他好大的膽子,大央恭王李滄的女人也敢碰……”


香君在臉上垂滿亂發的臉上看到了一雙依舊明亮的眼睛,迷離的,柔情的。心中一緊:是他嗎?她不知道,心早已經迷亂。害怕是他,但如果不是他,她又會覺得恥辱,難道要那人是王都怡春樓中的宿客不成。


“李滄,休得胡說!”香君抬手,露出無名指那條鮮豔的血絲,“你瞧清楚了,我與他清清白白,他劫持我不假,可他待我禮遇有加。”


李滄被她無名指甲上的鮮色吸引,追問道:“貞毒!香兒,你什麽時候中的貞毒?”


“這不關你的事。”她本該恨額日敦,可她無法恨,雖落入他手,他從來都不曾真的冒犯於她。


“李滄,卑鄙小人!若不是你易容扮成她的模樣,我又豈會中你的詭計,束手被擒?”


空氣變得很怪異,三人各有心思。香君沒有解下額日敦,也沒有任由李滄的鞭笞。


“香兒,你與他之間什麽事也沒發生是不是?”那鮮紅的血絲,證明著她與額日敦之間的清白,即便二人同處一屋,也守之以禮。李滄很歡喜,從最初的憤怒到此刻的欣喜。


額日敦狂笑起來:“李滄,她在騙你呢?我額日敦貪戀女色,像姚太後這等絕色美人又豈會放過,我神子早就將她……”


“住嘴!”香君厲喝,額日敦就是故意要激怒李滄,移著蓮步近了他的身前,低聲道:“不想死就別胡說八道,這……這貞毒在我身上已經有些日子了。當姚香君手牽年幼的兒子登上皇位那刻,便已選擇一生孤獨、埋葬塵世情愛,任何男人都不能讓我動心。你不能,李滄不能,劉子墨更不能!”


“我不信——”額日敦厲吼著,是要告訴他:他付出滿腔的真情不能打動一個女人封鎖情愛的心。


“不信?”姚香君拽過李滄,捧住他的臉,輕點他的臉頰、覆上他的唇……


那樣熱烈的交融,一點點地燃燒著彼此,她要證明,一次親昵、半月親近,都不足打動她的心。她的心死了,她可以隨意與任何一個身邊的男子上演這種熾烈的熱情。


李滄初是木訥,隻片刻,就被她的熱烈所點燃,癡迷眷念上她給予的熱情。擁住她的纖腰,正欲再繼續,“啪——”姚香君揮動手臂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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