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4:劉焉危益州有禍(2/2)

都要派遣子女入朝,作為人質。


劉焉因為是外任一州的封疆大吏,所以他的長子劉範和次子劉誕都被宣召入朝為質,劉範封中郎將、劉誕任製書禦史。董卓西遷的時候,劉範和劉誕也一起被帶到了長安。


劉焉到任西川之後,三兒子劉瑁因為身體本來就不好,又水土不服,染病早夭。


到現在,劉焉身邊就隻有幼子劉璋,自己臥床不起,西川軍政事務也就都交給劉璋打理。


四個兒子,一個夭折、兩個入朝為質。也難怪劉焉對劉璋這個唯一留在身邊的兒子溺愛過度。


從小就是被哄著慣著,什麽事都不讓他經曆。到長大成人,劉璋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個柔弱無知,又毫無主見的角兒。軍政事務根本不知道從哪裏下手,隻好依賴劉焉手下的老臣。政事基本上都交給長史劉備、郎中法正等人打理;而軍務則多是讓司馬張任、都尉嚴顏、泠苞等人處治。


月夜更深,幕籠四垂,益州長史府的一間屋內依舊亮著燈燭。一張八仙桌旁,四人圍坐,似乎在商量什麽大事。


“玄德公,時至今日,為何猶疑不決?”


上首的劉備咂了砸嘴,似乎有些猶豫,“孝直啊,我並非猶疑不決,隻是州牧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實不忍謀之啊”。


法正站起來,急的連連跺腳,“玄德公此乃婦人之仁也!益州天府之國,國殷民眾,足資大業。劉璋暗弱,乃守戶之犬耳,自守尚且不能,又焉能用之乎!?久後必歸他人,豈不惜哉?能舉益州之眾而複興漢室者,非玄德公不可。今劉焉氣數已盡,命在旦夕,乃千載難逢之機。此時不取,後悔無及矣,玄德公奈何如此不決也!?”


“這……”,劉備還是搖頭,“我若此時取劉璋而代之,乃趁人之危也,如此大不義之舉,豈不被天下人恥笑?……”。劉備說著話,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麵的張鬆和張任。


張鬆勸道:“玄德公此言差矣,‘蓋世必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而成非常之功。’玄德公所言雖合仁義之道,然非常之時,用兵爭強,豈可拘執常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玄德公切不可因小而失大。此等良機,當斷須斷,莫再猶疑啊”。


劉備思索半晌,點了點頭,“此言亦是有理,然即便要行此事,恐亦非容易。劉焉自知大限將到,早有防備,如今數萬守軍,皆在城內。我等如何下手?”


張任笑道:“此事不難,漢中張魯聽聞劉焉病重,欲趁機襲取西川,大軍已臨劍閣。劉璋膽小之輩,聞訊恐慌不已。我若請纓領兵增守劍閣,劉璋必然喜而應允。屆時,我便可將城內守軍悉數帶出城外,城中之事,便任由公等處置了”。


正在說話,外麵有人輕聲敲門,法正問道:“何人?”


“是我,泠苞”。


張任急忙站起來,打開屋門,讓泠苞進來。


泠苞是益州都尉,負責統領近衛軍。法正一見泠苞,急忙問道:“州內形勢如何?”


泠苞回道:“州牧病情越發危急,恐怕便在這一兩天之內了”。


法正、張鬆、張任一齊看著劉備,“玄德公!莫再遲疑了!”


劉備按住桌子,一下站起身來,“好!如此便依計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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