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彌漫在四處的妖冶紫光。
夜流星睜開眼睛,環視一圈,自己好像是站在這小塊死寂焦土上的另類生物。
晦然一笑,自己此時還是盡快離去為好,雖然很難讓人相信這是自己幹的,但縱火罪可不好玩。
和心醫院的某處病房內,各色芬芳的祝福花籃,占據寬敞的病房大半空間。
剛剛睡醒的童九山,小心翼翼的靜躺著,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因為,童嘯就趴在自己身旁,由於是坐著,他的睡相不太好,眼皮偶爾間微微聳動。
這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親生兒子。
男人一雙鋒利的虎目此時盡褪暴戾,深深定格在睡態中的童嘯臉上。
他和他中斷了二十年的記憶,看著兒子還顯露孩子氣的臉龐,似乎又回到當初三歲自己懷中的小洛。
他的雙手粗糙不已,童九山不忍心想,自己缺席的二十年,童嘯受了怎樣勞累。
童嘯的雙手不自主往袖筒裏縮了縮,童九山心知他有些冷,咬牙捂著刀口,為他蓋上一件衣服。
男人卻醒了過來,“爸,你…”
童九山竟有些誠惶誠恐,“沒事,沒事,我隻是看你有些冷。”
看了看時間,“爸,我去給您打點水。”
童九山擺了擺手,“不忙,不忙,咱們先聊聊天。”
童嘯又坐下來,“好,爸,您想聊什麽?”
男人神色微微暗淡,“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分手了?”
童嘯的反應卻很平靜,“嗯,說到底,我還是不夠成功,我沒有能讓人刮目相看的資本。”
轉念一笑,“爸,不說這些了,我聽好多的人說您年輕是龍城第一爪,莫非就是這一雙鐵手得名?”
男人爽朗一笑,“那可不?現在付虎能和龍門分庭抗禮,其實當初的時候,他也隻是個小痞子,甚至連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哎,造化弄人啊,誰能想他今天能有這般勢力?就連我那天晚上還…”
童九山苦著咧嘴,“不說也罷,都是笑談。”
童嘯察覺幾分,追問道:“爸,他是不是傷害你了?”
男人搖搖頭,不想讓他插手此事,“算了,老一輩的事,你就別摻和了。”
童父突然有些好奇,“兒子,你的那個師父,是什麽來曆?”
“他隻是我的散打老師啊,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的,沒什麽…”
“你們在說我什麽呢?”
病房門探出一個腦袋,手裏拎著兩盒營養品,那張人畜無害笑嘻嘻的臉,不是夜流星是誰?
童九山一見他,湧上無盡感激,掙紮著要起來。
男人前進一步,轉眼間便來到床前,按住童九山肩膀,“行行行,你就先躺著吧,心到就行。”
男人語態殷切摯懇,“夜先生,您對小洛的教導,對我的救命之恩,我真是不知道怎麽報答您才好。”
“不知道就不用報答了嘛,瞅你整的,這麽煽情,還是不是爺們?”
“我幫我自己徒弟,救他老爸有什麽大不了的?”
“師父,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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