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蘇定國(1/2)

夜流星沒客氣,拉過椅子便一屁股坐下,“老童啊,傷怎麽樣了?”


“不礙事,過幾天就可以拆線了。”


童九山轉向童嘯,“小洛,你去給爸打些水來。”


童嘯拿起暖瓶,“好。”


男人側過頭,餘光看著門逐漸關緊。


“老童,說吧,有什麽事要背著你兒子?”


童九山微微一愣,搖頭強笑,“您真是個聰明人,什麽都瞞不過您,就連當初童嘯是我兒子都是您最先發現的。”


童九山支著身子起來,跪在床上。


夜流星大驚,急忙扶起他,“你幹什麽,我不都說了麽,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怕我現在不道謝以後就來不及了!”


夜流星僵住。


“夜先生,您知道嗎,潛入龍藝的八九個兄弟,都死了。”


男人心中明澈,“都是你幹的?”


童九山點點頭。


夜流星目光幾番轉動,“龍門對這是什麽懲罰?”


“無故殘殺兄弟,三刀六眼,有死無生。”


“有關小洛的事,我知道不少,他這一身本事都是您教的,您是他的貴人,這一拜,您受得起!”


說罷,一頭重重磕下。


夜流星木然杵在原地,目光灼烈的看這鐵骨錚錚的漢子。


童嘯,和他真是太像。


有的人跪下狗屁不值,有的人一跪價值千金。


而童九山的跪拜,就是千金難求。


夜流星慢慢扶起他,“可是這早晚會讓童嘯知道,他剛剛有了爸爸,轉眼又要承受喪父之痛,何嚐不是殘忍?”


童九山熱淚滑下,“我無能啊,都是我的錯!”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在這段時間好好陪陪他,盡量讓那一天,來得晚一點。”


一聲門響,手提暖瓶的童嘯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走進,看著房內二人,頗為詫異,“爸,師父,你們在幹什麽?”


夜流星撒謊扯淡的能力早已臻入爐火純青,收放自如的境界,不慌不忙開口:“哦,沒什麽,你老爸總在床上呆久了不利於恢複,我幫他做點拉伸運動。”


回到龍藝的男人久久沉在童九山的話中,不能自拔。


上天,真的要對他們父子如此殘忍麽,闊別二十年後,這次又要給他們陰陽兩隔?


兄弟大義,骨肉親情,到底應如何取舍?當你舍棄生命也不能兩全的時候,又該怎麽辦呢?


真正的男人,是在抉擇中曆練出來的,很多時候,男人,真的很難人。


不知不覺間,夜流星便坐了一下午,最後化作一聲長歎。


抬起頭來,卻發現蘇眉已不知在他身邊站了多久。


夜流星錯愕一會兒,“寶貝兒,你怎麽來了?”


女孩一雙蓮藕酥臂提著手包垂在身前,皺皺瑤鼻,“夜流星,你忘了昨晚答應過我什麽?”


也不知道夜流星是真忘了,還是裝傻,眨眨眼睛,“答應什麽,麻煩給點提示,我好像真忘了。”


蘇眉氣急的紅暈爬上雪頰,“夜流星,你混蛋!”


轉身便要摔門離去。


幸虧夜流星發揚了二皮臉的精神,拽著她的手死活不放,“我知道,不就是做你假裝男朋友,走個飯局麽,你也忒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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