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
其中迅速被傳唱開來的《流水線》,在第一期就被放在了優秀歌曲選登的版麵第一首。
應該說十六版的《音樂報》拿了六版選登滾社為主的歌曲。
能登上的都挺不錯,基本都能在全國傳唱開。
但立刻就被王峰這首歌拉開了距離。
“我在這大都市裏遊牧,雖然也是牛馬,卻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
流水線裏隻看到夜晚跟晨曦……
但我依舊站在這裏,不會有半點哭泣……
這就是生活的真諦……
哪怕跟我的夢想有一萬萬光年的距離……”
“我依舊會朝著你走去
哪怕流水而過的線頭望不到天際……”
所有其他滾社成員的作品,終究還是大學生的角度。
無論是校園民謠、愛情歌曲,又或者搖滾嘶吼。
都沒他這種沉浸到第一線去體驗過的真實。
用他自己在鵬圳電子廠去體驗過的生活,早上七點多起床。
八點開工,八點收工的流水線生活。
機械單調的工作完畢之後整個腦子都是麻木的,回去就想倒頭睡,沒有午休,吃飯十分鍾,沒有摸魚,沒有任何尊嚴,更沒有夢想。
剛開始他的感受是,學習不努力,貪玩好耍,活該進工廠這麽累。
如果讓這種簡單機械的工作,跟高知識文化崗位薪資一樣,工作時間一樣,強度一樣,怎麽對得起那些寒窗苦讀的莘莘學子十年勤勞?
勤勞積極的人終會優秀,好逸惡勞的人抱怨悲觀,越混越慘不是活該嗎。
可十天半個月的體驗下來,才了解到這工廠裏的大多數人都來自農村,壓根兒就沒有獲得良好教育的條件。
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連尊嚴、夢想這些字眼都從未想過,隻會老老實實的打工攢錢,把自己盡量壓抑得像機器一樣。
那麽歌聲到底應該給他們帶來什麽?
是烘托煽動憤怒嗎?
是鄙夷嘲諷憐憫嗎?
到底應該站在什麽樣的角度闡述音樂的撫慰?
王峰的確聰明,他跟在荊小強身邊時間那麽長,充分體會到荊小強那些溫和向善的鼓勵風格。
用到自己的創作裏。
後來他這首歌被評價為開創了新時代的“現實主義通俗歌曲風格”!
剛剛在滬海音樂學院聲樂係美通一體化專業當委培生的他,已經開創了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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