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荊強怎麽做都有理。
楊娥終於洗盡鉛華的站在荊強麵前,再無昨晚在夜總會的野生狀態。
這種音樂學院濃厚的高雅氣氛還是能讓她自慚形穢,聲音也跟綿羊似的:“老板好……”
荊強卻重新打量,這穿上衣服就有點認不出來了。
應該是餘舒凡的舊衣服,燈芯絨夾克跟牛仔褲都卷了邊。
充滿文藝範兒的寬大罩在這瘦的身板上就跟宿管大媽一樣拖遝。
這年頭也沒那麽多染發,燙頭都不多。
現在用張花手帕把蓬亂哧啦的披肩發束起來,更具中年氣質。
也怪不得從背後看成清潔工。
但恰恰是這種整體老氣的穿著烘托出了還算稚嫩幹淨的臉蛋。
身為化妝師的眼光還是略微驚豔,昨晚那亂七八糟的濃妝還真是……也不上暴殄物,勉強算白淨少女吧。
挺端正的三庭五眼標準,眼睛稍短但是反而有點可愛。
主要還是年輕,十足少女臉,顴骨稍微有點高,其實臉很。頭脖子長,沒長開的身材現在想來昨肯定是穿了高跟鞋和墊了東西。
但最掉分的應該是眼神,明明還挺大,睜著就是空白無神。
當然在化妝師眼裏,容貌不重要,隻要五官整齊,都能捯飭到絕世美女的樣子。
荊強點點頭問餘舒凡:“你記得譜嗎?”
女研究生嫌棄:“我就聽了兩三遍……”
視唱練耳也不是這麽練的吧。
荊強攆她起來,指揮楊娥站旁邊:“記得歌詞嗎?跟著我一起唱一遍……”
楊娥趕緊摸出衣兜裏的磁帶封皮,很緊張的站在旁邊。
荊強安慰她:“唱好唱壞都不影響什麽,跟著我就行。”
他自己彈得極為熟練,甚至還敢單手彈奏,手舞足蹈的打拍子。
周晴雲又開心,示意給自己的學生們看:“我經常跟你們,演唱的時候要傾注感情,濃烈的感情才能讓你的聲音變得有生命力,不然唱得再熟練,也是一具行屍走肉!”
果然,荊強唱出來第一句就壓住聲調的,還使勁揮手示意楊娥要壓,壓下來!
野生少女攥緊了磁帶封皮變成聲,音調低和聲音低是兩回事吧。
荊強也不解釋,用自己的嗓音壓住,卻故意對著楊娥臉上噴著唱,衝擊音量,感覺少女臉頰兩邊的發絲都在朝後飄了!
他這種刻意把胸腔共鳴加進來的衝擊力可想而知。
楊娥有點東倒西歪,但隨著歌詞進入黑鳳梨,荊強使勁揮手往上揚。
熟悉的感覺,被人圍觀的興奮,新環境的刺激,讓楊娥肆意放開高亢……
真要從音樂學院的科班角度評價,唱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一點章法都沒有!
但荊強卻把自己的沙啞中音變成環繞和聲,圍繞在這清麗高亢的女聲周圍做烘托。
這種街頭樂隊毛頭夥子寫的歌,本來就沒那麽多講究。
沒有那麽多刻意打造的層巒疊嶂,也就前兩句稍微有點先抑後揚的意思。
而且畢竟還是搖滾樂隊,從頭嗨到尾的多了去。
歌詞回旋到第二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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