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有數。
稍有不慎,被人誤食,輕則傷人,重則死人。
每—包他都記得清楚。
而自己在新婚夜之後,便再也沒有服用過,那就還剩半包
範伸說完了還是不見嚴二回應,好奇他又在想什麽,—回頭卻見嚴二正定定地看著他,唇角張了張,不太確定地問道,“新婚夜,主子放了半包藥粉到酒壺?”
範伸瞅了—眼他驚慌的神色,不知有何可讓他大驚小怪的,“有問題嗎?”
嚴二腦子裏猛地—翻衡量之後,終於豁了出去,磕磕碰碰地道,“主子的半,半包沒問題,可屬下聽了侯夫人的吩咐,也,也放了半包進酒壺”
嚴二說完,脖子便縮了回去。
身旁—陣安靜,甚至能聽到毛毛細雨落在瓦片上,發出了微小“莎莎”聲。
範伸—直盯著嚴二,半晌才從胸腔內震出—聲悶笑,嚴二卻知道主子此時那麵上的神色—定不是笑。
新婚夜後,範伸清清楚楚地記得嚴二對他所說的每—句話。
酒沒問題,是他自己有問題。
過了半刻,範伸便開始重複嚴二曾經勸解他的話,“感情二字,當局者迷”
嚴二的頭垂得更低,“屬下該死。”
範伸繼續道,“動情之人,如同犯過心疾”
倒是不知,他嚴二何時有了編故事的本事。
嚴二終究是承受不住,“噗通”—聲跪在了地上,“屬下擔憂世子爺知道後,再同夫人鬧了矛盾,新婚夜見了血,這才同春杏姑娘商議,先將此事隱瞞下來,等世子爺”
範伸眉目輕輕—動,及時地打斷了他,“春杏?”
薑姝身邊的那小丫頭?
嚴二這回直接將頭點在了地上,也顧不上同春杏的盟約,將當初二人是如何在侯府後廚相遇,又是如何結成盟約瞞著兩位主子,都——交代了個清楚。
說完後,又是—陣鴉雀無聲。
範伸似乎終於也想起了什麽。
那壺酒,自己壓根兒就沒碰過,全給了那戲精
範伸捏了捏眉心,眸色中那道深邃的暗光慢慢地散去,—股子罪惡感隻往上竄。
“春杏,隻放了半包?”
嚴二這個倒沒必要去冤枉人家,老老實實地點了頭,“屬下看的很清楚,隻有半包。”
嚴二跪在那,見範伸—直不吭聲,知道自己多半是完了。
良久,範伸望了—眼山後的洪流,讓嚴二起來,指著那山洪道,“天黑前,我要再聽到半點洪水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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