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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鏖戰(1/4)

“薛延清迎儲君回宮時,曾向內閣出示先帝朱批和秦王私章,”姚溫玉用手指輕擦過泛白的嘴唇,“可這兩樣物件風牛馬不相及,秦王私章根本沒有蓋在朱批上。如果僅以此物就能證明李劍霆是秦王嫡女,那我姚氏書房內的貴胄遺筆皆是帝王佐證。”


岑愈縱使手腳發涼,也不能再弱了氣勢,今日城下對談萬眾矚目,答錯一句話,對闃都而言就是滅頂之災。他定一定神,:“皇上入宮時,內閣當堂公驗,當時還有太後頷首,確認皇上正是李氏血脈!”


風雨嘈急,砸在油紙傘上像是爆開的豆子。


姚溫玉:“先帝去後,李氏凋敝,你們所謂的當堂公驗,不過是憑靠薛延清的片麵之詞。太後獨居深宮,內有權宦挾持,外有佞臣威逼,如何能實話?”


岑愈胸中大震,他倉皇退後,:“佞……你怎可我是佞臣……公驗當日滿朝文武皆在場,誰敢脅迫太後,我第一個手刃了他!”


“好,先生忠義,我很佩服。”姚溫玉從袖袋裏抽出封信,對岑愈,“我這裏恰好有封三姐的密函,既詳細寫明韓丞用荻城賬務脅迫太後一事,還附有太後與三姐的家信,皆蓋有太後私章。”


此信一出,雨中嘩然。


岑愈何曾料到姚溫玉真的有證明,那股寒意直躥脊梁——今日根本不是中博凶險,而是闃都凶險!他扶著旁邊的桌沿,:“三姐離都許久,不再侍奉太後左右,她的話……”


“三姐乃是啟東大夫人,”姚溫玉句句緊逼,“她的話若是不可信,啟東三十萬守備軍為何至今沒有出兵?”


雨中悶雷乍響。


姚溫玉鬆開手指,任由密函跌落水窪,他:“戚氏寧可賠上百年威名,都不願意出兵勤王,正是因為如今皇位上坐著的,根本不是李氏君王。薛延清指鹿為馬,不僅欺君罔上,更假借楚館女充當皇嗣!”


楚館女!


“你妖言惑眾……”學生指著姚溫玉,厲聲,“皇上乃是闃都農戶之女,在近鄰間早有仁名……”


“昏聵,”姚溫玉眼眸裏沒有溫度,“李劍霆登基後從沒召見過養父母,她若真是仁義守孝,便不會對養父母不聞不問。”


這句話休岑愈,就是他身邊的學生都陡然跌坐在地,闃都都軍在悚然間交頭接耳。陰雲已經逼到了闃都的殿宇,在電閃雷鳴間劈亮了猙獰的飛簷,那封密函迅速傳遞在西南各地,還藏在闃都的錦衣衛們走街串巷,葛青青占據著茶館,看雨珠猛烈敲打著窗紙。


李劍霆仰首,聽著雷鳴,對那已經砸響的戰鼓了然於心。她問空蕩蕩的明理堂:“東烈王出兵了嗎?”


風泉點燃一炷香,答道:“快了。”


***


屏風內有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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