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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枷鎖(1/4)

“臨近開春,都是事兒。你我今日還沒有商議出個章程,就這麽走了,下回要想見麵就不容易了。”蕭馳野,“今夜歇在這兒吧。”


沈澤川囅然而笑,:“不要胡來。”


他把這四個字念得纏綿,舌尖縈繞著曖昧,眼裏分明挑的是情|潮,連隨著話音鬆開的手指都撥的是**。


這個壞人。


蕭馳野注視著沈澤川,心想。


這才是個壞胚子,時刻挑撥著他謙讓的底線,狡猾又真地踩著他的忍耐,仿佛趴在他耳邊喚著胡來啊。這個狐狸變成的妖孽,尾巴搔到了人腿上,眼裏還浸著調笑。


“正經事,”蕭馳野合上窗,“正經。”


***


“官溝這事,明早備個折子,我跟皇上。”蕭馳野躺在藤椅上,順手把滑到地上的衣袍撿起來,把袖袋裏的東西挨個擺到櫃子上。


“你不能,”沈澤川泡在水裏,想了想,,“你一個禁軍總督,既不管工事,也不管民怨,挨不著你,貿然上奏,必定會引起懷疑。”


“那就你,你住那裏,提起來也不奇怪,我打個隨行監督的條子。”蕭馳野摸出把象牙扇,問,“怎麽帶了個象牙的?”


懷袖雅物,文人講究清貴,最看不上象牙烏木之流,覺得俗不可耐。所以世家子弟不管肚子裏有沒有貨,出門也決計不會帶檀木、象牙扇,用的多是名手題字的毛竹扇。


沈澤川:“玩兒,俗物配我最好。”


他在昭罪寺裏待了五年,不能跟世家子弟一塊玩風雅,他得是個附庸風雅的凡夫俗子,這才對,這才合適。別隨身攜帶象牙扇,就是腰間墜著的玉佩,他都挑的是貴氣衝的貨色。


蕭馳野摸完了,發覺他倆還真相反。


蕭馳野看起來喜好分明,一摸就清,實則真摸了,才知道渾濁得很。那些他看起來愛玩兒的,多半都是閉了眼就能忘,根本沒擱在心上。反倒是那些看起來混日子的勾當,他私底下付的盡是心血。他沒有愛吃的菜,也沒有愛喝的酒,人提起來,隻能“二公子愛喝酒”,可二公子到底愛喝什麽酒?那誰也不準了。


沈澤川則是瞧著沒喜好,什麽都能迎合,可順著毛擼一把,就能把他的喜好都摸個清清楚楚。他不愛喝釅茶,嚐過一口就決計不會再碰第二下。他愛吃魚,隻要地方合適,沒人看他的時候,他能跟貓兒似的把魚骨頭剔得幹淨漂亮。


蕭馳野覺得有意思。


他好似摸著沈澤川的腰,沿著這一點,向上推滑,就能摸到沈澤川的胸膛和背部,那肩胛骨他閉著眼都能認出來。


假老虎。


蕭馳野拿著衣袍,垂著眸想。


猛地一看能把人唬住,多抱幾次,就能覺察沈澤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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