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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風月(1/4)

袁柳暴斃獄中,晨陽給他收的屍,按照蕭馳野的意思,給他的妻兒在丹城安置了新宅子,為他兒子請了個好先生。


蕭馳野這一病就病到了闃都雪化,等他能出門上朝時,奚鴻軒已經被提拔為吏部考功司主事。


沈澤川把禁軍腰牌還給蕭馳野,蕭馳野就著拿牌的空當,用眼睛把他上上下下看了個精光。


“謝了,”蕭馳野抽出腰牌,“鎮撫大人。”


“不敢當。”沈澤川手指微蜷,舍不得似的。


蕭馳野晃了晃牌子,:“稀罕上了?”


沈澤川笑了,:“稀罕,這些日子摸慣了。”


蕭馳野見左右都退避在遠處,便:“光摸我的腰牌也太沒出息了。”


沈澤川負手,對著他:“大病初愈,二公子浪起來也要找到邊兒。”


“我清心寡欲了大半個月,”蕭馳野被陽光曬得犯困,挪動了下腳,“朝思暮想的薄情郎也沒去瞧過我一眼,如今出來了,總要想法子治愈情傷。”


沈澤川被風吹了吹,:“那種時常見異思遷,並且新歡舊愛數不清的壞胚,趁早忘了罷,為他耽誤了人間韶華不值得。”


蕭馳野:“壞什麽?”


沈澤川:“二公子。”


蕭馳野想捏他後頸,杵在這兒捏又不合適,便:“得好,得妙,得二公子要給你鼓掌。”


“太客氣了,”沈澤川謙虛地,“心意到了就成了。”


“這麽看你還特地去查了有哪些舊愛,”蕭馳野,“在意啊。”


“查倒沒有查,”沈澤川,“坐香芸坊吃盅酒,什麽風流事兒都能打聽出來。諸如二公子是常客,風月老手。”


“佩服吧?”蕭馳野道。


“佩服,佩服。”沈澤川著看向他,放緩聲音,“但是耳聞不如親試,傳中的,跟我遇著的,不像同一個人呢。”


“機會少,”蕭馳野抬指掛了腰牌,“多玩兒幾次,就更了解了。‘細嚼慢咽’咱們也不是沒試過,滋味還好?”


沈澤川在他目光裏抿緊唇線。


蕭馳野笑,:“看來還記著呢,那答應我的事兒,也還記著吧?”


“替你給香芸捎話,”沈澤川,“為你們牽橋搭線,賺杯喜酒喝,當然記著了。”


“我就知道你靠譜,”蕭馳野,“這事兒要是成了,我該怎麽謝你呢?”


“就當份子錢吧。”沈澤川有點懶散,目光沿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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