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泉(1/3)

生命泉


這次閱曆不算新奇,卻也另有風趣。那時我正在坦噶尼喀的山城莫希參加一次盛會,可巧另有些人在當地開別的會,一打聽,叫個什麽野獸生活會。參加會的大半是歐洲紳士,他們的皮鞋後跟好像特別硬,走起路來,踏得旅館的地板咯噔咯噔響,好威風。有人說,他們的會是討論保護野獸的方法;也有人說,他們都是對歐洲現實社會痛心疾首的有心人,到此要研究一番大自然界原始純真的野生活,想作為借鑒,也許能使歐洲的社會返璞歸真,不至於黴爛透頂。究竟討論什麽,說實話,也實在不值得多去操心。


這些紳士卻引起我們幾個朋友對野獸的趣味。有一天早餐桌上,一位阿拉伯朋友想出個主意,要去逛逛當地著名的民族公園。在非洲莽莽蒼蒼的山林地帶,野獸數不清數。好事者劃出些地區,禁止打獵,隻準坐了車去玩,這去處就叫民族公園。我在亞洲也見過,隻不知非洲的又是怎樣的風情。昨兒晚間新落了場雨,今早晨還半陰著,怪涼爽的,正好出遊。朋友們興致都很高,我也極想去看看野獸,隻是這周圍不止一處這類地方,該到哪兒去呢?好在司機是本地人,由他去吧,帶到哪兒算哪兒。


一路上穿過綠得像海的原野,人煙稀稀落落的,盡是非洲風光,不去細記。迎麵驀然立起一塊牌子,寫著“肯尼亞”。一轉眼間,司機早駕著車子衝過邊境。


我驚問道:“怎麽到了肯尼亞?”


司機漠然笑道:“本來要到肯尼亞嘛,領你去看生命泉。我們經常從坦噶尼喀到肯尼亞,來來往往不用護照。”


生命泉,多新鮮的名字,看看準有意思。車子三繞兩繞,不知怎麽繞到一個叫“查峨”的民族公園去,方位在肯尼亞南端,土色赤紅赤紅的,一眼是望不見邊的野草雜樹,不見人煙。幾千年、幾萬年、幾十萬年前,或許就是這個樣兒吧?荒野裏偶爾能看見一種樹,樹枝上密密麻麻掛滿果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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