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下馬威
沈祁川將我帶回宮中，自是引得那人不悅。
他要我住在鳳棲宮的偏殿，那兒如今比冷宮還要冷，可這舉動卻惹惱了宋泠兒。
之前在邊城，她便以為我想著法子勾引沈祁川，如今入了宮，那還不得了了。
她差了幾個宮人，將我壓了過去，宋泠兒一身華服，濃妝豔抹，高高在上，她寒了聲：“陸卿雲，本宮今兒將話敞開了說。”
“草民見過皇後娘娘。”我跪了下來，宋泠兒麵色稍稍緩和。
“起來吧，本宮不是那般心胸狹隘之人，可本宮是後宮之主，後宮之法不可廢，本宮時刻提防著那些想要爬上龍榻的賤婢。”
宋泠兒笑了，狠狠的揪著手，她把玩著手裏的護甲。
“草民並無此意。”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有，或者沒有，本宮不管，可入了宮，便給本宮看清楚了，不然你的下場可不比鳳棲宮舊主號多少。”宋泠兒冷笑一聲，“你還不知道，鳳棲宮主位本是前朝那位公主，她死得可慘了。”
我不由得渾身一顫，旁人見著以為我是害怕，宋泠兒越發笑得得意。
“不想死，便安安分分地待著，本宮不是這般心狠之人。”
她一番下馬威，也正常不過，宋泠兒本就善妒，多猜疑，她做得那些事情，也見不得光。
正當我們談話之際，門外進來一個嬤嬤，候在一側。
“何事？”宋泠兒滿臉不悅。
“那小賤婢已經頭投井自殺了，屍體還放在冷宮。”嬤嬤輕聲道，不敢說得太大聲，就害怕會惹了宋泠兒不悅。
“自盡？這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本宮說過不許濃妝豔抹，她還敢打扮地花枝招展去伺候皇上。”宋泠兒嗤笑一聲，“鞭屍，然後丟出去喂狗，本宮要她屍骨無存。”
“是。”
嬤嬤應聲便退了出去。
宋泠兒看著我，眼神很灼熱，她說這就是勾引的下場，剜了雙目割了舌頭，還不安分，那就隻有被打死，死無全屍。
……
自從皇後那兒回來，我回了鳳棲宮，眼見著那丫鬟，生得有幾分像連夏。
“您回來了。”小宮女扶了扶心口，她終究不是我的連夏。
是沈祁川送過來伺候我的。
小宮女將那扇門關係，左顧右盼，才算是鬆了口氣。
“你在害怕什麽？”我忙追問一句。
“奴婢是怕您有去無回。”她低聲道，“宮內不得擅議皇後，抓到輕則棍杖伺候，重則拔了舌頭，奴婢也是剛進宮不多久的小宮女，自是怕了。”
“無妨，我不是嬪妃，而且她留著我有用。”我寬慰一句。
我向她打聽，鳳棲宮的事情，可小宮女不敢多說，她說前朝公主死的那晚，她恰好入宮，鳳棲宮著了一場大火，如今主殿荒廢，還有被火燒的痕跡呢。
小宮女說不許談論這些事情，她還惜命呢。
“噓，這宮內地人，跟過她的婢女，全都去了掖庭，那可不是人待的地兒。”小宮女輕聲道。
我心尖酸澀，當時走得決絕，也不曾想過連夏他們的處境。
是我害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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