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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等了多久的歸來(2/6)

他能消受的了的。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因為看到袁嬌嬌溫柔恬靜的笑靨,他再次被征服,心中暗暗打勁兒的想:“日久生情,自己不會褻瀆了她的。”


兩人在夕陽下,在小院裏說了一會兒話,直到有鄰居來,宋集方告辭去了。


袁嬌嬌平靜清閑的生活從此結束。


不知道為何,第二日,分給她的李暲就犯了個大錯,差點將半邊鋪子燒毀了,作為打鐵鋪子的半個老板娘,袁嬌嬌大意不得,不得再在家裏閑坐,又回到了店裏坐鎮。


如此,李暲、衛衝和她倒是一天到晚的不離身左右了……


這件事根據李暲的說法是,他一個人既要照管後廚又要照應前麵的生意,實在忙不過來,一不留神,就讓木柴燒到鍋灶外麵去了,這才引燃了大火。


大火剛剛燒起來就被撲滅了,除了後廚房一些木柴、木桌椅等燒壞了之外,並沒有殃及其他,但圍觀的眾鄰居卻十分的不樂意,認為袁嬌嬌這個掌櫃沒有盡到責任,讓一個不靠譜的活計管鋪子,萬一燒起來連累了他們,到時候找誰哭去?


眾口一詞,唾沫差點把小老板娘袁嬌嬌給淹死,無奈之下,她隻好當眾保證,以後她親自到店裏坐著看店。


眾人這才罷了,又好言安慰了袁嬌嬌一番這才撤走。


這期間罪魁禍首李暲一直乖乖的站在一邊,等著掌櫃懲罰他。


袁嬌嬌歎氣想,大概他一個人確實做不慣,自己那時是熟手還能應付,也不能怪他,於是倒好言撫慰了李暲一番,從此,李暲管後廚,她在前麵賣賣東西收收帳。


遇到人少的時候或者李暲豆腐做好了閑著的時候,袁嬌嬌便退到後廚的天井裏做針線,讓李暲一個人在前麵忙。


王嬸那邊的程序差不多,鋪子裏終於按部就班起來,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忙碌。


這期間,宋集經常給他們送些新奇的吃食之類的來,看起來走動也和以前一樣,隻是如今送來的東西,多進了李暲和衛衝的肚子……而宋集每次來說話,衛衝和李暲就在一旁,一左一右的站在袁嬌嬌身後,仿若兩尊門神一般,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看的袁嬌嬌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問他們兩個:“有事?”


兩人又都搖頭擺手,卻不肯遠離,一會兒你出來,一會兒我過來,殺人般的目光不時的削過來,宋集一開始簡直招架不住,後來慢慢的能招架個把時辰了……


袁嬌嬌對這些的內情全然不知,她平靜而忙碌的過著日子,偶爾從街上的人聽到一些外麵的時政。


一會兒是梁國和楚國勾結了,一會兒又是魏國的兵到了哪裏那裏的,一會兒又是梁國似乎和魏國打起來了,一會兒又是什麽會盟之類的。


風雨如磬,幸而武原鎮的生活暫時算得上現世安穩。


她全神貫注,聚精會神的做著她的繡活,經營著她的小店,每日迎來送往,不認識她的人看到她每日樂嗬嗬的,也一定以為這是個單純快樂的姑娘。


這幾日,有時能看到兵丁過境,據說是南陽王調到北邊增援的,袁嬌嬌偶爾也想一想,不知道他那裏打成了什麽樣兒了。


流民還在增加,每當看到這樣的人,她都希望這戰爭快止了吧,快止了吧。


似乎天隨人願。


五月份的一個早晨,大秦國的內戰忽然就似乎打完了。


這日的早晨,袁嬌嬌像往常一樣起來吃過飯就到店裏去,路上便看到許多快馬匆匆南下。


到了中午的時候,就聽到街上的傳言說,南陽王終於打贏了當今聖上,聖上氣的暈倒在皇宮,如今請醫延藥著,南陽王如今已經大軍進了雍都,入了宮,不知道下文是什麽。


政權的更迭一般都會亂一陣,南陽王即使要登基,應該也會等到他老子歸西才行,不過南陽王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會怎麽做,世人也難以猜到。


秦國內亂期間,梁國有異動,隻斷斷續續聽到的消息裏,就有梁國趁機將周遭小國又拿下了幾個的信兒,往日這樣的征伐之事,梁、秦之間經常互不相讓,如今秦國內亂,無暇他顧,是以梁國大打出手,疆土擴出了不少。


更聽說,梁國國君還有意拿下秦國的小半壁江山,隻是一直沒聽說打起來。


這些紛紛雜雜的消息裏,袁嬌嬌一直沒有聽到她想聽的那個人的消息。


沒有消息有時候就是好消息。


袁嬌嬌這樣安慰自己說。


千萬種思念和抱怨,有人用一個眼神就能將它湮滅。


袁嬌嬌以前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但她此生親身經曆到了。


五月份的天是暖而豔麗的,花香濃鬱的要將人化在裏麵,晚風吹拂的時候,整個人整條街都是暖洋洋醉哄哄的。


這日便是五月中旬的一個下午,宋集去州裏進貨,應袁嬌嬌之托,順便帶了她的幾件繡活去州裏一個他相熟的店寄賣。


袁嬌嬌和彩鳳幫忙替他將車門封好,看著他走了,彩鳳忽然肚子不適,先跑回了家,袁嬌嬌看李家瓷器鋪子門首的幾盆花兒開得嬌豔,愛不釋手,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


這個時節,夕陽漸漸欲落,萬道霞光鋪滿了西天,她站在霞光暮色之中,一身鵝黃色輕衫,淡淡的蔥綠色的裙裾,腰係紅色的絲絛,晚風吹拂下,嬌嫩美麗的散發著微微的光芒。


街上忽聞馬蹄聲響,人群忽然騷動起來,馬蹄聲越來越近,淡淡的塵煙揚起,終於驚醒了她,她方將目光從花木上移開,便看到流鶯街寬闊的街口駛來一輛高大的馬車,馬車周圍許多侍從圍隨,那些侍從皆騎馬挎劍,雖然都穿著普通的玄青色衣衫,但一個個看起來高大威猛,氣勢不凡。


車馬緩緩行來,並沒有囂張霸道的氣勢,而行人卻都不自覺的避讓在一旁,望著那車駕露出納罕的神色來。


袁嬌嬌亦站在路邊,望著那高大的車駕,不知道怎麽的,心裏忽然就有熟悉親近的感覺,她呆呆的望著那隊人馬,直到那馬兒在她麵前停下來。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靜止,萬物都在這一刻消逝。


馬車的門簾挑了起來。


一個陌生又熟悉,高大又秀長的身影走了出來。


多少次在夢裏描摹的容顏,多少次在心裏想望的雙眸。青衫依舊,墨發三千,他如今就站在那裏,含笑微微的向這裏一望,便融化了她內心仿若積蓄了千年的冰寒,崩塌了她心底千辛萬苦才壘起的城牆。


他回來了……


她的雲澤回來了……


不,他如今已經不是她的雲澤了。


但他還是雲澤。


雲澤是她刻在心頭永恒的名字,如果有方法,她也想將它除掉。


那樣就不會這樣痛苦了。


那樣,此時


也就不會這樣辛苦了……


袁嬌嬌看著車上的人走了下來,一步一步,似乎踏在她的心上一樣走到了自己跟前,那俊朗清和的容顏,長眉鳳目,玉麵朱唇,與以前一點都沒有變,清減依舊,風姿如昔,隻是麵上略略的帶了一點風塵。


看起來,應該是走了很久的路才來到這裏吧。


他是來專門看她的嗎?


還是順道來向她道謝的呢?


還是……


可是他怎麽會到秦國來呢?


袁嬌嬌看著呼延雲澤在暮色中從馬車上走到自己麵前,震驚的無以複加。


呆呆的望著他,望著那熟悉的麵容,心頭一時間千頭萬緒。


街上似乎靜止了,連雲彩也不再流動。


袁嬌嬌仰著頭看著他,動了動嘴,終究沒有叫出:“雲澤。”二字。


她努力的屏住呼吸,努力的屏住鼻子裏的酸意,屏住不讓眼裏充滿淚水。


她覺得自己屏的牙根都酸了,整個人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呼延雲澤望著她,似乎也有千頭萬緒,不知道從何說起,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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