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2/4)

之任之。


燙傷的地方差不多一周就已痊愈,可白盈然不想上班。她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孫可,經過這件事,她想她和孫可之間的相處怕是更為尷尬。她本來想幹脆就趁這次機會辭職不幹離開海恒,她有幾次試著在母親麵前透漏一些說辭,沈穆姚卻道:“然然,就衝你們領導對你那麽好,我不同意你辭職。”


白盈然一下就沒了主意,從小到大,隻要沈穆姚不讚同的事,她基本就沒有幹成過。而且和海恒的工作合同簽了一年,要是自己毀約,能不能立刻回到原來的公司也是一個問題。雖然陸一洲應該不會難為她,可究竟是仰人鼻息,家裏還沒有富裕到自己可以不工作的境地,而她也恥於做一個啃老族。所以她還是需要工作,需要以此來謀生,一切遠沒有想的那麽容易輕巧。好在陸一洲也沒有催她上班的意思,她也就窩在家裏繼續休息了再說。


白盈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此安逸的生活,為什麽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她總覺得心裏有那麽一點悲涼。可也並不是她為賦新詞強說愁,事實上,有些事還真是令她傷心的。


她最愛的顧塵凡娶了自己最要好的同學,喜歡她的陸一洲她沒有感覺,似乎還莫名地成了阻人姻緣的第三者。海恒的工作雖然職位和薪酬都優厚,可是真心不是她喜歡幹的事情。而最令她難受的是,所有這些令她難受的事情,她都找不到人可以傾訴。父母自然不能說,因著顧塵凡和陸一洲的身份和生活圈,同學和同事也不能說。


唯一可以傾訴她悲喜的隻有那些文字了。她覺得自己隻有在內心的想法轉變為文字從筆下流淌出來的那個時候,心裏才是輕鬆的,不壓抑的。


她又想起了周梅,想起了她的劇本。


她知道周梅一直想演一個人,那是他們當地的曆史文化名人,徐渭徐文長。可是徐渭的生平際遇,注定這個劇本很不好寫,隻要想一想各個地方戲裏從來都沒有徐渭的舞台形象就可略知一二。可周梅很想演這個人物,想了很久,白盈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可以試著寫寫。反正也隻是試著寫寫,至於周梅演不演,那就不是她考慮的事兒。


閑著也是閑著,先來收集一點徐渭的資料吧。之後的兩個星期裏,白盈然開始研究徐渭,讀他的傳記、詩詞,看他的書畫,還有他寫的戲曲集《四聲猿》。


徐渭從小便被稱作神童,在明朝倭寇橫行的年代有著強烈的愛國情懷。他能文能武,詩、書、畫、散文、戲曲,無不擅長,就連兵書也寫得頭頭是道。可命運卻頻頻向他彰顯血盆大口,逼迫得他幾近瘋癲。九次類似於自殘的自殺,卻詭異地奇跡般不死。真是活不易,死也難,仿佛命運所有能用來折磨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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