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之所以是美人兒,便是一切庸俗用在她身上便不再庸俗,而便成了美,一如那明珠,即使蒙塵也是閃耀的。
方青山沒有多看,撇過眼,整理著木桌上早就已經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碗筷。
黎酥沒管他洗漱後,將頭發簡單的挽起來坐過去,
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擺放的依舊是白粥和肉塊。
她咬著筷子看他:“給我點糖,蜂蜜、黑糖都可以,我不挑的。”
方青山看著她濃眉皺了皺沒有說話起身回了廚房,再出來,手上端了個瓷碗。
黎酥看見眸子都亮了,直起了身子眼巴巴的看過去,那裏頭卻隻有一條食指粗細的黑糖條子。
她不可思議:“這麽少?”
方青山將碗放到她麵前:“糖吃多了不好,多吃點飯。”
黎酥罵他:“吝嗇鬼!”
方青山也不生氣,垂著眼皮子隻盯著自己麵前的碗,堅定的重複:“糖吃多了不好。”
黎酥瞪了他半天,可那漢子卻像沒發現一樣,依舊垂著眼皮子自吃自己的飯。
黎酥無法,隻好拿過碗裏那食指粗細的黑糖條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察覺她許久沒動靜,那漢子趁著夾肉的空當抬頭看了眼。
她坐在他對麵正在吃糖,那樣細的黑糖條子,她抿到現在還沒抿下去一半萬分珍惜的模樣,麵前的粥卻是一口沒動。
方青山看的眉頭直皺,放下手中的飯碗起身去了廚房,再出來手上多了一大塊黑糖。
黎酥看見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他把那一大塊黑糖化到了她麵前的白粥裏,還拿了她的筷子把那黑糖搗碎攪了攪,於是那一大塊黑糖瞬間便不見了。
……
確認碗裏的黑糖已經全部都融化,方青山才坐回自己位子上:“吃飯吧。”
這個醇厚的漢子,心裏活絡起來竟也不比旁人差!
麵前的白粥因加了紅糖就變了顏色,暗紅的,往外冒著的熱氣帶來陣陣香甜。
黎酥吃完了手中的黑糖條子,看著麵前的紅糖粥半晌,終於還是拿起了湯勺。
見她終於吃飯,對麵那漢子剛毅的麵上便隱隱帶了笑意,“呼呼哧呼哧”這才放開了吃自己的飯。
吃完飯,收拾好,方青山背了個大筐出來說:“我去鎮子上一趟,晌午就回來。”
那粥加了紅糖,黎酥吃的有點多撐在肚子裏不舒服,正忍著腳疼滿院子亂走消食,聞言隨口應了聲。
方青山走了兩步又轉回了來:“你腳上有傷別亂動,晚上再抹藥,等明天就會好的差不多了。”
那人兒停了腳步,抬起一雙又疼出霧的眸子:“那藥不好聞,你幫我抹。”
方青山低低的“嗯”了聲,臉上漸漸悶紅:“我幫你抹。”
黎酥緩緩走近他,抬手抹了抹疼出來的眼淚仰著臉看:“你為什麽臉紅?”
聞言,那漢子似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立刻轉身卻還佯裝鎮定的回了句:“沒有”也不等人說話就慌忙著走了。
他這模樣看的黎酥心情大好,笑彎了一雙還霧著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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