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洗澡(3/3)

。也沒回去,又在岸邊石頭上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一推開院門正對上那剛從木屋裏出來的人兒。


她攏起了一頭烏黑濃密的濕發在頭頂挽了個髻,因剛洗過澡一張小臉嫩白透紅,映著眉心處的一點紅痣更是美的驚心。


身上穿著件青布衣,那衣服寬大的很,穿在她身上都直接垂到了腿彎處。


想是她知道大竟沒穿褲子還挽著袖管,露著白嫩的胳膊和小腿。


這般俏生生的站在月光下顯見的誘惑。


那是他的衣服!方青山隻覺鼻管直發熱忙轉過身斥她:“好好穿衣服!”


身後一片靜謐,片刻有細小的抽泣聲。


他竟是將人兒斥哭了?


方青山一急再顧不得別的忙又轉過身,她水潤著一雙眸子果然在哭。


那漢子立刻急紅了臉,手忙腳亂的上前解釋。


黎酥聽完了他的解釋,這才抬起細嫩的手擦了擦眼淚:“疼死我了!”


“……”


所以隻是因為疼才哭的,而並不是因為他斥她?


黎酥沒管他在想什麽,隻伸了胳膊給他:“你跑哪兒去了?你沒給我替換的衣服,還不給我巾子,連鞋子都在外麵!我赤腳過來的,好疼……”


聞言方青山忙低頭,她果然是赤腳站在地上,那樣嫩的腳穿著鞋都尚且磨的滿是傷痕,更別說就這般站在粗糲的地上,此刻那腳底下一片鮮紅,怪不得她方才哭,這模樣隻讓人看一眼都覺的疼。


方青山立時凝了神色,俯身打橫抱起她進了木屋,一言不發的將她放到床炕上,便就出去了。


不多時又進了來,手中拿著條也不知從哪找來的青布,浸了熱水,還冒著煙。在床炕前蹲下身,大手托過她的腳,用熱布一點一點輕撫去上麵的汙物。


那布也不知是他從哪裏找來的,不似先前他給她的那個毛刺刺的巾子,竟異常的柔軟,再加上他輕之又輕的動作,腳上的傷口並不是很疼。


那人兒一不疼就有些不安生,雙手撐在床幫上尋他說話:“你一直一個人住在這兒嗎?”


方青山手上動作不停,沒有抬頭:“十歲前住在山下。”


黎酥“哦”了聲,也不知想到哪裏忽然興致勃勃:“那你現在幾歲?”


方青山手上動作頓了下,抬頭看了她一眼:“二十八。”


“二十八呀!”黎酥得意,往前探著身子:“我可三十八了。”


“……”


方青山沒理她。


見他不信,黎酥“哼”了聲,同他理論:“我可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上輩子二十歲,這輩子十八歲,不是三十八歲嗎?”


方青山依然沒理她,起身自一旁的大木箱內摸了個白瓷瓶出來,大手在上麵擰了下,立時就有一股濃厚的藥味彌漫開來。


黎酥看過去:“這是金瘡?”


他搖頭,走過來又重新在床炕前蹲下身子,大手穩穩的托過她的腳在手心,輕輕的給她上藥:“自己弄的土方子,明天起來就能結疤了。”


一聽結疤,黎酥蹙了眉頭:“會留疤嗎?”


方青山抬臉看了她一眼,簡單有效的安撫:“小傷口,不會。”


黎酥這才放心。


他們這般折騰,現在都是大半夜了,黎酥前頭還有精神同他說話,漸漸就有些睜不開眼了,可那漢子塗抹的很仔細,將她腳上的傷口抹了一遍又一遍許久都未好,她催了他幾次就再撐不住歪在床上睡著了。


這時候那漢子才停了手,起身拉過一旁的薄被蓋在她肚腹間,卻沒走,竟是又蹲在床炕前重新捧過那雙嫩紅精巧的小腳在手掌心,看了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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