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了?”
唯一在的那個人伏在桌子上:“嗯,吃過來的。”
鳳徵本想從布袋子裏掏出硬梆梆的餅出來在爐子邊烤烤,但這樣一來的話盛音音肯定又要說什麽了,便忍一忍,想找本書看,實在腹中饑餓,看不下去,瞅瞅趴著的盛音音:“怎麽啦?”
“呃?”
“上午怎麽沒來?”
“哇師鳳徵,你是在關心我麽?終於聽到你主動問我怎麽樣了!”
剛剛還一臉愁眉苦嘴的顏色霎時一變,鳳徵心道,用得著這麽誇張?
她清清喉嚨,“我們是同學啊,同學間關心一下很正常吧。”
“才不是呢,你們一對很奇怪的好不好!弟弟呢,隻關心哥哥一個人;哥哥呢,關心的人倒是很多,什麽齋夫啦,門衛啦,江滄啦,可對我們這些就好像戴了一層麵具一樣!你根本就是歧視我們!”
“歧視?”
“對呀,誰越有錢越離得遠!越有權勢越隔得開!反正很奇怪的好不好!”
鳳徵對她的控訴啞口無言。
她要怎麽跟這位大小姐說,在這個世界,有錢有勢不單代表著奢華富貴,代表著紙醉金迷,它的背麵,還代表著強權,代表著冷酷。
她見識了死亡,見識了圍毆,見識了被劈頭蓋臉的鞭打……所以,唯一保護自己的方法,就是離得遠遠的,不要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否則,妄想對上強權,無異於以卵試石。
盛音音見她不說話,深怕好不容易的一小步前進又被自己搞砸了,連忙歎口氣:“你不是問我上午到哪裏去了嗎?”
“對。”
“我去送我表哥了。”
“戚先生?”
“對,他回老家,我跟我二哥去火車站送他。”
“現在的大學堂還沒有放假吧?”
盛音音看看左右,無人,放低聲音:“你記得上次我們在玄武湖那裏喝茶,碰到劉少的事吧?”
點頭,鳳徵突然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預感自那天利華散後就開始,隱隱約約,始終沒有消過。
“啊呀,當時劉少帶在身邊那個女的居然就是那個鼓姬!二哥才告訴我——等等,你說那鼓姬之前在犁口街,你也知道的是不是?”
鳳徵此時隻有故作驚訝:“你不知道?”
“我哪知道呀,我隻知道有這麽個人,還是那天聽你們說才曉得她姓蘇!好呀你知道竟然不告訴我,太不夠朋友了!”
鳳徵道:“那天的話,劉大少也不知道。”
“是呀,可是後來知道了!所以事情也糟了。”盛音音由激動轉為喪氣:“表哥也是,真大膽,都知道是劉大少了,幹嘛還跟那個鼓姬糾纏不清呢。”
“……劉大少沒對他怎麽樣吧?”
“惹了劉大少怎麽可能不怎麽樣!要不然他也不會書都不念急趕著回老家先躲一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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