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6(2/3)

?”


趙美欣叱地一笑,“活了十多年沒這喜好,突然喜歡上?打哪兒喜歡上的呀?她原就心高,想做咱們院兒裏最體麵的。我這兒得了好東西,她頂多就來看兩眼,你瞧出什麽意思沒?”


胖琴搖搖頭,“沒有。”


趙美欣拿起梳子梳頭發,不跟胖琴說那下頭的話,說出來怪膈應人,好像她心眼兒比針小一樣。這確實也就是小心眼兒的事兒,自己得了好東西非得人都給她擺出豔羨的樣子,讓她虛榮心得到滿足。偏蔣珂就是那麽淡淡的,以前是,近來好了些許,卻還是不太給她麵子。就譬如今兒她得了這燙頭機,她不過來瞧一眼,什麽奉承的話都沒有,就走了。她叫胖琴叫她去,她還推辭不過來,可不就是不給她趙美欣的麵兒?


趙美欣沒說那下頭的話,隻把頭發梳得順溜,說:“我要是李嬸兒,一棒子打醒她,別叫她浪費這時間做那白日夢。叫鄰裏鄉親的看笑話,到時沒法兒收場。往後人提起來就得笑話,可兒那丫頭一天舞蹈學校沒進,日日嚷著要進文工團,好笑不好笑。”


胖琴抿抿唇,她不懂,她就附和趙美欣一句,“是啊。”


趙美欣捏捏她的肉臉兒,“還是胖琴最懂事。”


胖琴被誇了,順嘴就是一句,“美欣姐我想吃甜餅。”


趙美欣也大方,讓她,“自個兒灶房裏拿去,吃多少掰多少,別浪費。”


胖琴高聲應一句:“誒。”



蔣卓網兜裏包著一把知了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夕陽的殘暉鋪在四合院兒的屋脊上,在每個院子的東邊角落裏打下一指寬的光斑。


他抱著網兜進院子,走路都跳著來的,到西屋前伸頭往裏瞧。蔣奶奶正坐在門邊小板凳上,手裏拿一米來長的竹竿拐杖,豎搭在腿上,教蔣珂揉麵。麵是一早李佩雯和好放在桌上醒的,這會兒醒好了正好烙餅。


他抱著知了進了屋,舉起網兜去蔣珂麵前顯擺一番,說:“厲害不厲害?”


蔣珂手上揉得全是發麵,直粘到手腕上,看他一眼,“都是老了殼兒的,還是蟬蛹的時候能吃。這會兒咬不動,哪有肉呀,都是殼兒。”


“你懂什麽?”蔣卓往破了洞的竹編椅子上一坐,“我就去抓個玩兒,吃不吃的不打緊。”


蔣珂也沒心思管他抓的那知了,把瓷盆旁邊兒碗裏剩的最後一點堿水倒進麵裏,伸手進去揉一氣,抬手擦幾下汗。她穿越前沒做過這些事情,這是穿越過來後最惱人的部分。掃地擦桌子的倒是簡單,做飯揉麵就很費功夫了。她還不大會,弄得滿身是汗也不見得能弄出像樣的東西。


蔣奶奶坐在門邊上看她,“以前也還是能做的,近來怎麽學的全忘了?”


蔣珂用卷起來的袖子擦一把汗,看向蔣奶奶,“也沒全忘,都記著呢,就是這手腳不利索,總拿捏不準,有日子沒碰,手生了。”


蔣奶奶想想也是,自打月前發高燒,燒到四十度,醒來後又養了一些日子,到今兒,可不是好些日子沒讓她做這些事了麽。手生就熟悉熟悉吧,三兩回下來就熟練了。家裏家外所有事都指望李佩雯一個人來,那得累死。


蔣珂一麵盡力依著原主的記憶揉麵壓餅,一麵在心裏想,她這奶奶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媳婦熬成婆了,總愛拿架子。李佩雯心腸好,還伺候著她,真當個親媽似的。她也就理所當然受了,這些年也沒覺得哪裏不好。


蔣珂把麵團都壓成圓餅,站在桌前哼哼喘氣兒,那邊兒蔣卓仁義,已經把灶燒熱了起來。這會兒正往裏填樹枝,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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