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陛下的親衛軍負責的。”
傅茗淵微微蹙眉,喚來同在外邊守著的殷哲,詢問一番,果真如此:“的確,賓客那邊是交給陛下的親衛的。”
她原本想的是這龍羽故意將人放進來,但連殷哲都如是說,倘若真的不是……
“殷哲,你去將陛下的親衛全部召集過來。”
她一聲令下,殷哲立即前去召人。景帝半睡半醒地爬起來,瞧她幾人神色嚴肅,特別是龍羽等人還半跪在地上,揉著眼睛問:“老師,發生了何事啊?”
“你繼續睡。”她命一個小宮女又把人帶了回去。
景帝憋著嘴,嘟囔道:“凶巴巴。”
待將景帝的親衛都帶來之後,傅茗淵清點了人數,怎麽數都少了那麽一個。她心中隱隱一驚:如果不是這個人將刺客帶走,就是這個人即是刺客。
可是……倘若刺客混在親衛軍中,那必定知曉跟著他們乘馬車的並非真正的景帝,也完全可以在路上就殺了景帝,而不是大費周章地找刺客來殺他們,莫非……
她神色一凜,頃刻將人散了,隻留下夏笙寒與殷哲二人,蹲在地上一邊啃蘋果一邊瞅著她。
“我覺得吧……”夏笙寒含糊不清道,“這人沒準是奔你來的。”
殷哲亦點點頭,嚼了兩下才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傅茗淵望著那毫無危機感的兩人,不解道:“我無權無勢,又沒得罪過人,怎麽會有人想殺我?”
“王爺,果核不可以亂扔。”
“哎扔到傅大人手上就更不行了!”
“傅大人你快跑吧王爺這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傅茗淵的問題沒得到解答,就先被夏笙寒追著跑回了房間裏,要死要活地想把那個蘋果核送給她。
被這麽一攪和,她也忘了方才想要作甚了,瞧著天色已晚,遂倒在被窩裏呼呼大睡起來。
待她走後,殷哲默不作聲地隨同夏笙寒行至回廊,忽然道:“王爺,要我……去追麽?”
“不必了。”他擺擺手,從袖子裏取出先前的那支信箋,“你去查一下,這裏麵說的東西是從何而來。”
***
是夜,飛馳的駿馬徑直出了城。兩馬並行,一人是個年輕男子,另一人則是個年邁老人,直至一片荒無人煙的樹林才停下。
林中風聲簌簌,依稀看見一個男子的身影,沉聲問:“成功了麽?”
那年邁老者倉皇跪下,搖頭道:“沒有……不過、不過問到了傅首輔的家鄉所在,是在江都。”
“這個本王早就知道,要你何用?”那人怒一拂袖,身邊之人頃刻會意,一刀閃下,老者嗚咽一聲便斷了氣。
“江都……”他若有所思地念了一聲,嫌棄地擺擺手,翻身上馬。
***
入春之後,初雪消融,傅茗淵回京不久就下達了整改,采用了左丞相提議的分級製度,將五省學府中的學生分為了五個等次,教授不一樣的內容,越級須得通過考試。
由於隻有五省,此舉亦不困難,短短一個月不到便整改完畢,少了不讀書占位子的閑人,開銷也大大下降。但此等規模的學府終歸不可能普及整個延國,是以便暫時等待這一年的科舉,看看較之往年是否有所成效,再定奪是廢除還是延續。
回朝之後,她暗中調查了這一年來可能與她有過過節的官員,連老首輔的對頭都摸了個清,卻想不出有誰會想要奪她性命。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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