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妨。”她疲憊地搖了搖手,“本官的確滴酒不沾,是家鄉的傳統。”
“家鄉?”那人奇怪道,“說起來還不知道傅大人的老家是哪裏呢。”
傅茗淵略一遲疑,還是道:“我是江都本地人。”
“哦,原來是江都人啊,難怪長的這麽秀氣。”
見她沒有前來一同飲酒的意思,那人也不再多言,拎著酒壇子轉身回到桌邊,倒是景帝笑眯眯地跑過來問:“老師,你怎麽不喝酒啊?你知不知道酒可是人間美味……”
“陛下也要少喝。”
一句話,令小皇帝打了退堂鼓。
傅茗淵又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本是為了陪著景帝,卻頓感困意來襲,又瞧景帝的親衛軍以及龍羽等人都在那一頭守著,自然也放心了些,打了個哈欠就要回屋。走到一半,看見夏笙寒站在房子後麵,手裏攥著一封信箋,舉著傘若有所思。
絨絨細雪落在他的紫傘之上,點綴著一層白紗,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傘柄,不知麵上是什麽神色。她輕輕走了過去,“王爺在看什麽?”
不知是不是因為犯困,她的聲音輕輕的,不似平時刻意作出的低聲,此刻是柔和且動聽的。她的臉頰因為寒冬而微紅,帶著倦意的眼神顯得更加清秀了幾分。
夏笙寒凝眸注視著她,不動聲色地將手裏的信箋收起,似笑非笑:“傅大人不怕隔牆有耳麽?”
傅茗淵一怔,方才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麽,直視著他的眼:“王爺為何不拆穿我?”
“因為……”夏笙寒目光微閃,伸手探向她的臉頰。傅茗淵一怔,卻未挪開腳步,隻見眼前之人拂過了她的臉,將手徑直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抓了一下,緊握成拳。
“很有趣啊。”
他說著將手攤開,竟是一隻被捏死的棕黑色蜘蛛。傅茗淵驚得當場跳了起來,暖爐也扔了披肩也摔了,不可置信地退後:“你你你……你這個瘋子!你想嚇我……”
她話音未落,夏笙寒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依然是一副笑顏,但神色之中卻是說不出的嚴肅,看也不看地將她拖了出去:“你剛才見過的人都有誰?帶我去找。”
「兄弟」
“……什麽?”
傅茗淵一時沒有理解他在說什麽,猛然反應過來他方才的動作是怎麽回事:那個蜘蛛並非他用來嚇人的,而是原本就停在她的肩上——可她,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不對……
“我知道了!”她忽然大叫,“剛才有個老人過來與我搭了兩句話,還想拉著我去喝酒。除他之外,沒有人碰過我的肩膀。”
說話之時,夏笙寒已然帶著她回到宴會場所。景帝倒是平安無事,依舊拿著酒杯四處晃悠,不時還打兩個酒嗝。傅茗淵想起剛才的可怕經曆,遂盯著景帝上下瞧了一番,確定沒有蜘蛛一類的毒物。
再環視四周,方才的老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不在這裏。”她朝夏笙寒使了個眼色,連忙命人將景帝帶了回去。官員們正在興頭上,喝得爛醉,也沒注意到誰走誰沒走,還有不少人就在雪地裏呼呼大睡起來,被自家的隨從抬了回去。
不多時,景帝回屋後便倒床睡了過去,傅茗淵則是黑著臉將龍羽叫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龍大人負責護衛,竟連進了歹人都不知道麽?”
湘王的親衛們本不知發生了何事,一聽這話,紛紛低頭道:“傅大人莫要冤枉。我等隻負責守衛,至於前來的賓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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