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2/4)

然不是同行。


宮九此刻正倚在前方正中的太師椅上,單手托腮,另一隻手閑閑地搭在扶手上,狹長的眼睛挑出一個冰冷額弧度,“在下的誠意姑娘已經看到了,若是姑娘有意閑暇幫我些許小忙,不妨留下小酌幾杯。”擊掌三下,在宮九的對麵便多了一張同樣製式的椅子。


“不然呢?”


“不然在下自然會命人送姑娘去好好休息。”至於這休息的意思,自然兩人都心知肚明。


“九公子果然是爽快人。隻不過蝶衣年幼無知,家中管教亦是不鬆,九公子所圖遠大,恐怕幫不上什麽忙。何況九公子手下能人眾多,也不缺人以供驅使。”想要把我收歸己用,我就不信你沒查過我的出身,以我顯示出來的價值,豈是屈身人下之流。這種試探隻有用委婉的言辭決然拒絕才不會失了身份。


宮九也不以為忤,擺了擺手止住一怒目前趨的壯漢,他手下人查到的線索直到小鎮便已經中斷,原本也沒報幾分一口氣把人拐回去的指望,不過威懾而已。鳳眼微眯,既然身後之人也頗有幾分神通,那麽不如就陪她演一場對手戲吧。藏在袖中的左手輕敲著扶手,看似雜亂的韻律中暗藏著什麽隻有宮九自己知道。


“是我失禮了,忘了姑娘年幼,飲酒傷身。”而後冷冷地對手下吩咐,“送蝶衣小姐去書房小憩。”轉過來麵對翩躚時又是一副笑麵,“這裏路徑繁雜,我會命人把危險的地方臨時關閉,以免傷到姑娘貴體。”


路徑繁雜?以免誤傷?這樣赤|裸|裸的警告要是聽不出來翩躚也就白活了這麽多年,跟著默不作聲的侍從走過拐彎處,一路左拐右繞,偶然一回首,身後竟然有數條岔路,前後俱有黑衣人監視,連記號都無法做,翩躚也就幹脆做出了一副淡定自若的神色,一邊暗中強迫自己記下路線,以伺機脫逃。


雖然是地下,書房裏卻很幹燥。或許不應該稱為書房了,書庫更適合一些。種類極其全,武功,史籍,雜記,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等按照主人的愛好從上至下以特殊的方式排列著,書櫃很高,尋常人踮起腳尖不過能觸摸到三分之一,不過對於輕功高手來說,這個高度唾手可及。領路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去,門被掩起,空蕩蕩的書房中除了翩躚的腳步再無其他的聲音,靜謐而陰森。


走過最前麵一排書櫃,一座巨大的青銅燈台映入眼簾,明亮的火焰像是噬人的妖魔冷冷地俯視著翩躚,貴妃榻邊的案幾上,冰片紋的鈞瓷酒杯中碧色的液體妖嬈地扭曲了人的倒影,一卷殘書散落一邊,枯黃的紙張多處被撕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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