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4)

。現在我打算去這個有趣的地方做一件不一定那麽有趣的事情,姑娘可願賞光?”薄唇吐出的字句是邀請,也是暗示,隻是看著說話人的表情,聽著他低沉溫柔的聲音,仿佛不是站在前途莫測的地道裏,而是在那紅燭羅帳裏纏綿地說著令人沉淪的情話。他總是有一種魔幻般的能力,可以使人不由自主地跟隨他的腳步,順從他的意願,即使前麵或許就是萬劫不複。


莫非宮九除了會忍術居然還學了魅術不成,翩躚是不會承認有人天生就有這般渾然天成的魅惑力的,不過若是那天資縱橫的吳明所授技巧自然別說,雖然沒有中招,但是宮九隱隱有攤牌之意,這是獲取情報的最後途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同樣眼角帶了風情萬種,提起裙裾施施然走了下去。


沿著階梯走下去,兩邊石壁上的燈次第亮起,或者說不是燈,隻是隨著人的腳步從石壁上滑開的石片內部顯現出來的明珠罷了,不是什麽高深的機簧,卻勝在心思精巧,用度大方。一直走下去,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四壁雪白,僅設一桌一椅,肌理如行雲流水,或隱或現,或似狐狸頭,或似人麵,悠悠的降香味傳來,正是明清兩代最受推崇的禦用家具木料以至於近代近乎滅絕價值連城的黃花梨木。


一張款式簡單的黃花梨羅漢床便能拍賣出三千多萬元人民幣的高價,一對黃花梨四出頭官帽椅也得兩千三百萬。宮九是打算連太平王府的底牌也掀了麽,處處使用貢品!不妥,或許是在炫耀他的財力和與官府親密的關係,這些東西巨商大賈也不是沒有能力獲得。抑或是,他根本沒指望翩躚能夠悉數認出?這些東西哪怕不知道來曆,有見地的人一看便知是珍品,倒也不是不可能。


身後的密道緩緩合攏,此處並無明珠燈火,卻亮如白晝,也不知又是什麽手段,宮九徑直走上前去,提起桌上放著的雞毫筆,此為軟毫,用得好筆勢奇宕,字跡豐滿,蒼勁有力,婀娜多姿,但掌握不好的人則會字跡臃腫像“墨豬”,故而用者不多,東坡先生曾驚歎“此筆乃爾蘊籍。”也是源於此。而宮九筆下高古渾厚,典雅恣肆,蕩氣昂然,墨色先枯後濃,顯然頗得此筆真意,躍然紙上兩個大字“客來”酣暢淋漓,翩躚細細品味其中意境,不禁為之擊節。


宮九麵有得色,卻也不多言,二人目睹著那張寫著客來的紙緩緩沉入桌中,右側的牆壁就像是帳幕一般被徐徐卷起,一溜邊的黑衣人蒙著麵站在兩側,看見宮九立刻單膝跪下,然後默默地站回原位。其井然有序如同軍隊操演,而下跪之人有高有矮,胖瘦不一,連手上的繭子位置都各有千秋,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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