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2/4)

了二人靠得如此之近,大太太耳提麵命的男女授受不親此刻也被她拋到了腦後。事實上書湘的成長經曆使得她很多時候根本不會去在意異性之間本該恪守的禮節。


現實本就是如此,當你原先低看了去的人以一種從未想過的高姿態出現的時候,從前的種種仿佛瞬間都不重要了。就好比書湘此時此刻盯著赫梓言的側頰,她一雙眸子烏黑晶亮,近乎沾染上崇拜的光芒。


她自己於作畫上不擅長,見到作畫作得極好的不免由衷生出敬意,心道往日竟是自己錯看了他去。由此,書湘對赫梓言千般的偏見一股腦兒都化作了空氣。


且說赫梓言費了些心力將這幅山水畫潤色了一番,他有時作畫是一揮而就的,有時卻是如此時這般一點一點兒考究而成。


待他畫完了,手心甚至有些汗濕,卻悚然一驚,意識到自己捉著一個男人的手完成了一幅畫。


赫梓言麵部的表情稍稍變了變,雖說他不論是身體上亦或是肢體上都不覺得厭惡,然而他還是快速地丟開了書湘的手。


書湘愣了一下,當她半仰著腦袋去看赫梓言時才首次意識到二人之間的身高差距,盡管心裏覺得赫梓言這樣畫完了就丟開的行為實在是粗魯且缺少禮數,但她很快就把這不適的感覺壓了下去。


“不想我竟錯看了赫兄,赫兄的畫技委實不是我可以比及的。先時若有冒犯之處可萬不要同我計較才是。”書湘笑著說道,眼神流連在宣紙之上,經了赫梓言的手,她的畫裏缺少的生機便全都顯現出來了,一筆一劃均是恰到好處。


修改一幅畫原比自己做一幅來的困難,赫梓言能做到這個地步委實令她歎服。


書湘自顧自說著,赫梓言卻倏然嗅到一股從她身上散出來的香氣。這味道並不濃鬱,也不是尋常的什麽脂粉香,聞著清淡宜人,直叫人熏熏欲醉。


他看著身畔人鮮花似的唇瓣,喉頭咽了咽,心裏便有說不出的滋味,百般難描。


赫梓言隻覺五雷轟頂,頭腦裏有短暫的眩暈,身側人娟秀的小臉映在眼簾裏。


他眼中的書湘個子並不高,且是極為纖瘦的,遠遠瞧著活脫脫便是個姑娘家的身子。以及那張麵孔,小而精致,她望著他時一對纖長微卷的睫毛時而忽閃忽閃,陽光下如同振翅的蝶——


這分明就是女孩兒家的相貌,然而赫梓言深知寧書湘是璟國公府的長房嫡子,他必定是個男子,也隻能是個男子。


症結在於,他發現自己被這樣一個女相的同性吸引住了,這實在叫他羞愧煩愁。


書湘小心翼翼將宣紙卷了起來,她是預備下午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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