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1/4)

的視線從那張毫無生氣的宣紙上移至作畫人麵孔上,笑了笑道:“都說你什麽都學得很好,如今瞧著卻不過爾爾。”


書湘一聽這話秀氣的眉頭立時就聳立起來,她是不願意同他多計較的,隻是赫梓言說話實在氣人,且她略抬眸掃了他一眼,竟見到他滿臉挑剔的神色打量著自己的畫兒,這簡直令人難以忍受。


“赫兄這話倒令我好笑。”書湘的聲音平和溫淳,即使是眸中微露著氣憤時說出的話叫人聽在耳裏也透著幾分熨貼,她的目光往赫梓言桌上眺了眺,見上頭文房四寶聚齊,隻是毫無動過的跡象,她想自己算是了解這赫梓言的,他這人最是個閑散浪蕩性子,慣會在嘴巴上逞能。


書湘不禁起了促狹的心思,嘴上就說道:“赫兄若說我的畫兒不過爾爾,想來你於此竟是有所建樹的。你既精於此,不若就另作一幅來。橫豎我的畫兒就在這裏,待赫兄畫好了我們可比較一番,也讓我這‘爾爾’的開開眼界,如何?”


赫梓言專注聽書湘說完,唇角的弧度卻越牽越大。他步態閑閑地踱至她身後,“你果真想見到我作畫?”


“果真。”書湘扭頭看他,興致盎然。


她話音方落,冷不防的赫梓言卻握住她的手,她手上還捏著毛筆,水墨蘸蘸的,心頭一驚,似湖麵上一圈一圈漾起的漣漪,眼睛睜得滾圓把赫梓言看著。


“這麽瞧我做什麽?”赫梓言覷她一眼,視線徐徐聚焦在書湘的畫上,須臾他挑了挑眉,五指逐漸收緊,開始帶動著書湘抓著毛筆的手在宣紙上畫起來。


“這兒,還有這兒……須得再添幾筆。”他聲線低沉響在她耳邊,起初書湘還道赫梓言這是在耍把戲,然而漸漸的她意外地發現經赫梓言重新描繪過的地方明顯變得不同了。


那水還是那片水,那水卻又不是那片水。


赫梓言凝神畫著,動作是慢條斯理的。他的心情陡然變得好起來,重新蘸了墨,赫梓言握緊書湘的手在一棵鬆樹下畫了個喝醉酒的老翁。老翁的鬥笠倒扣在泥地上,旁邊散落了幾本書,還有個倒地的酒葫蘆……


書湘萬萬沒想到赫梓言於書畫上有這般兒的造詣,這人實在是不顯山不露水,他分明往日裏吊兒郎當,瞧著哪裏像是個會花時間在書畫上的人。


在書湘眼裏,畫畫兒畫的好的,那都是一臉的學問,人不走近老遠就能聞到他一身的文學氣息。就好比她尊敬的夫子。


然而赫梓言麽……往常瞧著實在是於此一點兒也不沾邊的人物。


“赫兄…赫兄畫的真好。”書湘一頭感歎一頭目不轉睛把畫兒望著,一時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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