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2/3)

跟在程一山身後不遠處陪著他走的梁鬆陽掐著煙頭扔進垃圾桶,拿出手機給彭宇打了個電話,結果彭宇這次接的特別快,梁鬆陽還沒想好,他就接了起來:“怎麽了?”


梁鬆陽呼出了一口氣:“人好好的不會說話了是為什麽?”


“就是原本會說話的,突然失語了對嗎?”彭宇又問:“你說的這個人,是做什麽工作的?”


愣了一下,梁鬆陽回答了:“畫家。”


彭宇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點點頭,又對梁鬆陽說:“從事藝術鑒賞類工作得人士,通常腦中各種想法都很多。又無法和普通人排解心情,遇到了瓶頸後久而久之就會這樣。”頓了頓又說:“就像是梵高切自己耳朵……”


還沒說完,梁鬆陽就猛地僵直了身體,急急忙忙的打斷了他:“什麽?切耳朵?”


彭宇聽出來他緊張,也就趕緊解釋:“不是不是,你聽我說完。我說一段時間內不能說話,比自殘要好多了。”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問:“是誰呀?”


梁鬆陽剛掛斷電話就看到有陸洋的未接電話,回撥過去卻沒有人接聽,見程一山搭上出租車已經離開了。想了想,還是轉頭回了醫院去。


程一山原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想起來的路上程仲明有來過電話。想到可能是找到程依依了,程一山就悠哉不下來,忙回家去查看自己的郵箱。


程仲明的郵件很短,隻有兩句話:“已經有消息了,你現在可以開始準備了。”


看到這個,程一山的心情簡直複雜到了極點,不知道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傷心。坐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程一山長歎了一口氣,開始規整自己的東西。


平時不覺得,整理起來就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添置了這麽多東西,好像真的把這裏當成家一樣經營了,卻忘記了自己原本是是鳩占鵲巢。


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程一山還是慢慢的把這些東西分成兩類,一類是自己帶進來的,另外是梁鬆陽帶來的。其實翟成覺說的對,自己和梁鬆陽的感情一開始就是建立在不對等之上。因為梁鬆陽承擔了兩個人的生活,所以就會覺得自己在這段感情裏付出更多。


程一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為了一個男人煞費心思的圍著他生活,家裏有自己給梁鬆陽畫的素描,有從很遠地方帶回來的手藝人做的鑰匙圈,花紋奇特的領帶……仔細想一想,梁鬆陽幾乎從來沒有用過它們。


梁鬆陽送自己的表,都能拿去開表行了。梁鬆陽從來沒有問過自己喜歡什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動物保護主義者,一股腦的送來各種動物皮毛製品,一個蛇皮的背包,注意到程一山從來不用,於是又送來一個鱷魚皮的。


而且就連梁鬆陽親自鎖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對手鐲,梁鬆陽自己也沒有戴上,到頭來鎖住的僅僅是自己一個人。


第 27 章


除了一開始的幾天不太適應外,到了第四天,程一山已經完全自如了,並且神奇的從中感到了好處,至少麵對不喜歡的人可以不用強迫自己說話了。


陸洋蹲在程一山旁邊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又扭頭招呼趙丹丹:“丹丹,你也來和一山說說話,醫生說我們要多和他說話才行。”


正在逗貓的趙丹丹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你一個人都頂得上八百隻鴨子了,我還說什麽說。”


氣氛一下子有點兒冷,就連她男朋友曾元這麽粗神經的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忍不住低聲說她:“你怎麽這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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