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錚也同樣一怔,此刻,雪貂後腿忽然翹起,詭譎的扭轉臉子,一爪撓在郎錚的眼上。
郎錚左眼劇疼,一把把雪貂甩出,淩菲縱身接住雪貂,轉身一腳踹在郎錚麵上,乘他慌亂之時,搶過他手頭的藤鞭對頭抽去。
郎錚給藤鞭刮中耳朵,霎時鮮血直淌,在淩菲第二鞭抽過來時,往假石山後一避,跑了。
淩菲不管他,轉身去看秋玲。
“咋樣?痛麽?”
秋玲抱著胳膊搖了一下頭,
“不痛,沒有事兒,你有沒傷著?”
淩菲瞧了一下創口,雖然是皮外傷,卻連皮帶肉給藤鞭刮下一層,看上去很是驚心。
“不行,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必!”
秋玲掙了掙,霎時痛的瑟索了身體,
“全都是皮外傷,回去養兩日便好啦。
城中的醫生輕巧不給人看的。”
“萬一感染咋辦?”
秋玲隻抱著胳膊搖首。
淩菲見她堅持,垂頭想了一下道,
“你和我回蘇雲閣,秋淩霄那兒一定有療傷的藥。”
“真真的不用,天快黑了,妙箏堂的門立馬就要關了,我趕忙的回去!”
秋玲起身,忍著疼笑說,
“不必擔憂,真真的沒有事兒,你快回去吧!當心郎錚!”
淩菲點了下頭,望著秋玲的背影緩慢消逝在暮色中,目光微沉。
秋玲入了妙箏堂,一路往青楓齋走去。
薔薇團蔟,亭台婉約,秋景怡人,秋玲卻隻垂頭慢行,步子艱重。
仆人通稟後帶著秋玲入了花兒廳。
秋玲站在紗簾外,頸上的創口依然觸目,胳膊上的血沁出來,凝結在衣裳上,輕輕一動便是一陣扯疼。
室中燃著芷香,熏香繚繞,混著淡微微的中草藥香。
雕木花兒窗下的檀紅漆椅上,虞琳著月白色百蝶穿花兒雲緞裙子,麵顏嬌美如出水白蓮,垂眼蹙眉,手中捧著一隻小青鳥,旁邊的桌案上放了上好的療傷霜藥,細白的指頭蘸了,輕微微的抹在那小青鳥的大腿上。
“可憐,即使這傷好啦,亦不知道還可不可以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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