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真我風采

到了藥房,眼前的幾個人差點兒沒有驚掉月鬆的大牙。


飛騰飛躍一左一右地站在藥房門口,幾個人一對眼,誰也不敢說話,飛騰飛躍不會日語啊,月鬆不能對他們說漢語哦,月鬆想想,算了,不理他們就得了,於是抬腿就跟著軍醫往藥房裏進。


飛騰出右手,示意不許月鬆進入。


這下子把月鬆急的哦,怎麽解釋呢,沒法兒說嘛。於是月鬆又是那老一套上來了,一腳就踹過去,可飛騰飛躍跟自己一樣,那可是自幼習武的羅家形意拳的傳人,一側身就躲過了。


“八嘎,八格牙魯。”月鬆胡亂喊叫著。


軍醫聽到喊聲,忙走出來,對飛騰說:“哎呀,這位是帝國陸軍的狙擊手,他的觀察手受傷了,需要來藥房拿點藥,你就別攔著他了。”


可是飛騰根本聽不懂,照舊攔著月鬆不讓進。


月鬆正準備繼續發脾氣呢,瑛子從藥房走出來了,斜著眼看了一下月鬆,說:“軍官證。”


月鬆看著瑛子一身寨民的打扮,心想你哪裏來的熊膽要查我的證件啊,瞪著眼用日語問:“你是誰?查我?誰給你的權力?”


沒想到瑛子也不多說,挺有風度地掏出一本軍官證,瞧著蘭花指遞到月鬆眼邊前,一臉不屑地說:“自己看。”


月鬆一把抓過來軍官證,這一看大牙是徹底地驚掉了。


“見了長官,還不敬禮?”瑛子得寸進尺了。


“嗨。”月鬆根本來不及細想,像在帝國陸軍學校學習時見了長官一樣,昂首挺胸,立正敬禮,“長官好。”


瑛子滿意地說:“進來吧,要什麽藥,盡管拿。”


月鬆走進藥房,看見軍醫正在給自己裝藥,旁邊彪子拿著個袋子,像收割機一樣地往袋子裏裝藥品,根本就不看時什麽藥,不過彪子就是看了也不認識日文。


月鬆現在什麽都明白了,包括茶攤上關於瑛子怎麽帶他們進城的,包括瑛子不讓彪子告訴自己他們怎麽進城的。


月鬆覺得老沒麵子了,不過這會兒啥也不能說,隻好走過去,拿了好些紗布之類最基本的醫療用品,然後從軍醫手上接過了軍醫給他打包好的藥品,轉身給瑛子鞠躬之後,倉皇地出了藥房,把藥品和醫療用品交到少秋和吉多手上,自己匆匆地帶著倆小子出了醫院大院。


來到榕樹下,鳴鶴趕忙牽著馬迎過來。鳴鶴看著少秋和吉多抱著的藥品,露出滿嘴的白牙憨笑著。


月鬆走過來了,鳴鶴趕緊雙手把馬韁繩奉上,月鬆一抬腿,輕輕踹了鳴鶴一腳,接過韁繩,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肚子,高頭大馬乖乖地往前走著。


一臉狐疑的鳴鶴拍拍身上的灰,藥都搞到了呀,咋還發脾氣呢?也來不及多想,趕緊快步跟在吉多屁股後麵,繼續在街道上溜達著。


走著走著走著,鬱悶鬱悶還是鬱悶,鳴鶴確實納悶納悶依舊納悶,少秋和吉多則是不管我們的事兒哦,我們也搞不清什麽狀況哦。


走到一個雜貨店時,月鬆停下來了,把馬韁繩丟給了鳴鶴,自己走進了雜貨店,沒過多久,提著一布袋東西,扔給了鳴鶴,翻身上馬,敏銳的鳴鶴發現隊長臉色好像又變了,眉飛色舞不敢說,至少可以算時和顏悅色了。


一個耿直的人就是這樣,心情會隨著外界的變化而迅速轉變,也許這不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該有的樣子,或許也不是一個在殘酷的鬥爭環境中艱苦作戰的指揮員該有的樣子,但是率性而為,活出真我,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一種高境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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