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了千嬋的手,輕許自己搖著輪椅到了床頭桌前,倒了一杯水又一手端著一手推輪椅的回到了千嬋的身前,“媽咪,喝口水。”
千嬋的眼淚‘刷’的流下,再也抑製不住,抬步衝進了陽台,再也不敢看輕許了。
輕許是個敏感的孩子。
她不想嚇到了輕許。
這一哭,足足哭了一個多小時。
輕許沒有打擾她,由著她盡情的發泄了一個多小時。
心,這才舒服了些微。
她正要回到病房陪輕許,讓兒子不至於想七想八,可才起身,就覺得眼前忽而多了一道氣息。
陌生卻又分明有些熟悉的氣息。
驀然抬頭,對上的正是顧南祈那一張俊顏。
五年了。
再見,居然是在醫院裏,是這樣的場景。
哭過了的她眼睛紅紅的,靜靜的看著他足有三秒鍾,她終於開口,“顧南祈,我不想看見你,不想。”
“好,我離開。”顧南祈心頭一梗,他知道她恨他,恨足了他,她最苦最難的時候,他全都沒有陪在她身邊。
是他對不起她。
他說完,轉身就到了陽台的護欄前,他是從一側的病房跳過來的,就也從一側的病房離開千嬋的視線。
十五樓的樓層,顧南祈沒有任一絲的遲疑。
她說她不想見他,那他就遠遠的,遠遠的守著她。
隻要能看到她,他便知足了。
長身而起,已經上了一半的欄杆。
千嬋的目光落向陽台外,遠處近處的風景,全都是那樣的高,萬一他掉下去……
想到終是顧南祈為輕許捐的腎,她咬了咬唇,淡聲道:“從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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