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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內亂(1/5)

匈奴內亂


宣帝派人回報趙充國,準許他撤兵墾田。這時卻有兩人出來從中作梗,仍主張出兵進攻。這兩個人就是強弩將軍許廣漢與破羌將軍辛武賢。宣帝不忍否定他們,兩計並用,並下令二位將軍率兵出擊,與中郎將趙卬會師後一同前進。趙卬是趙充國的長子,既然皇上有旨,他也不得不從,於是三路大軍一同出發。許廣漢降獲羌人四千多名、辛武賢斬殺羌人兩千多人、趙卬殺死或納降的羌人共有兩千多人。趙充國並不進兵,羌人自願投降的卻有五千多名。趙充國於是又上奏,稱先零有四萬多人,現在已經大半投降,再加上戰陣死亡的,一共不下一萬人,所以餘下的隻有四千人左右,羌帥靡忘寫信過來,說情願前去抓捕楊玉,不必勞駕三軍,請陛下召回各路兵馬,以免暴露行蹤。宣帝於是令許廣漢等不要進兵。


過了殘冬,便是宣帝在位的第十年,宣帝已經改元三次,第五年改元元康,第九年改元神爵。趙充國西征時是神爵元年,到神爵二年五月,趙充國料知羌人氣數已盡,不久必定滅亡,索性請求將士兵撤回。宣帝聽從了他的建議,趙充國於是凱旋回朝。當時強弩將軍許廣漢已經班師,隻有辛武賢貪功未歸,宣帝依照趙充國的建議,令辛武賢退守酒泉,命趙充國仍為後將軍。


那年秋天,先零酋長楊玉果然被他的部下殺死,剩餘的四千多人由羌人若零弟澤等分別帶領著歸降漢朝。宣帝封若零弟澤為王,特令他們住在金城,創立破羌、允街二縣,安置投降的羌人,並設置了護羌校尉一職,準備派辛武賢的二弟辛湯前去就任。趙充國當時正抱病在家,得知此事後,極力上奏阻止,說辛湯嗜酒如命,不能管理蠻夷,不如改用辛湯的兄長辛臨眾較為妥當。宣帝於是改命辛臨眾為護羌校尉。沒過多久,辛臨眾因病歸來,朝臣又推舉辛湯繼任。辛湯喝酒任性,侮辱羌人,果然導致羌人心生不滿。


辛武賢沒有得到重賞,仍任原職,滿腔鬱憤,想在趙充國身上發泄,隻苦於無計可施。猛然記起與趙卬的一番談話,趙卬曾說前車騎將軍張安世多虧自己的父親秘密保舉,才得以受到重用。這件事本來無人知曉,辛武賢想正好乘此機會把趙卬彈劾上去,說他泄露機密,又添加了幾句讒言,然後上奏朝廷。宣帝得到奏章後,竟然禁止趙卬入宮。趙卬年少氣盛,憤憤地跑入父親營內,想去稟明此事。情急惹禍,以致違犯營中軍規,又被彈劾,被捕下獄。趙卬更加悲憤,拔劍自刎。趙充國聽說趙卬蒙冤而死,不免有些心酸,當即上疏告老還鄉,宣帝答應了他的請求,賞賜他黃金六十斤。甘露二年,趙充國病重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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