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4)

呼嘯山莊 第三十一章 呼嘯山莊

昨天天氣晴朗，寧靜而又寒冷。我按照原先的計劃，來到山莊裏。我的管家請求我，幫忙代她捎個短信給她家小姐，我沒有拒絕，因為這個令人尊重的女人認為自己的請求是合乎情理的。

和我上次拜訪的時候一樣，房子的前門開著，門外的柵欄仍然緊鎖著。我敲了敲門，把恩肖從花圃中引了出來。他解開了門鏈，我走了進去。對一個外鄉人來說，這個家夥足夠漂亮了。這次我特別注意了他，可是，很明顯，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優點 。

我問希斯克利夫先生是否在家？他回答說，不在，但是，在午飯的時候可能回來。那時候已經十一點鍾了，我表示我打算進去等他。他立刻丟下了手中的工具，陪我進去。不過，他並不是代表主人，而是執行看家狗的職務而已。

我們一同進去後，凱瑟琳也在那兒，正在為午飯預備蔬菜，這樣她也算幹了活。她比我第一次見她時顯得更憂鬱一些，更沒有精神。她幾乎沒有抬眼看我，像上次一樣，不顧通常的禮儀形式，始終都沒有向我問候一句或是點一點頭。

“她看起來真令人討厭，”我想，“不像迪恩太太想讓我相信的那樣。她是個美人，這倒不假，但不是個天使。”

恩肖讓她把蔬菜弄到廚房裏。“你自己搬吧。”她說。她把蔬菜收拾完畢後，就推到一邊，而且在窗前的一張凳子上坐下來，用手中的胡蘿卜皮雕刻出不同的樣子。我走近她，假裝想看看花園的景致，自以為很靈巧地把迪恩太太的短箋丟在她的膝蓋上，並沒有讓哈頓注意到——可是，她大聲問：“那是什麽東西？”冷笑著把它丟開了。

“你的老朋友，我的管家寫的信。”我回答，對於她揭穿我的好心行為，我頗感煩惱，而且我害怕引起誤會，以為這是我給她的私信。她聽後本十分高興，本想拾起來，可是哈頓先她一步。他抓到手中，塞在他的背心口袋裏，說希斯克利夫先生得先看看。於是，凱瑟琳默默地轉過臉去，並且偷偷拿出手絹，擦著她的眼睛。她的表哥，在經過一番內心爭鬥之後，又把信抽出來，十分不客氣地丟在她旁邊的地板上。凱瑟琳拿到了，熱切地讀著。然後，她時而清楚時而糊塗地問了我幾句關於她從前的家的情況，並且呆呆地望著那些小山，喃喃自語：“我真想騎我自己的那匹小馬！我多想爬上去！啊！我厭倦了——我被關起來啦，哈頓！”她將她那漂亮的頭仰靠在窗台上，一半是打哈欠，一半是歎息，根本不在意也不想知道我們是否在注意她。

“希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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