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5)

呼嘯山莊 第三十章 呼嘯山莊

自從小姐離開後，我曾去過山莊一次，但是再也沒有見過她。當我去問候她時，約瑟夫用手把著門，不許我進去。他說林頓夫人“完蛋啦”，主人不在家。澤拉告訴過我他們過日子的一些情況，不然我連誰死了誰活著都不知道呢。她認為凱瑟琳太傲慢，我從她的話裏猜得出來，她也不喜歡她。我家小姐剛去的時候，我曾請她幫忙。可是，希斯克利夫叫她隻管自己的事，讓他兒媳婦自己照料自己。澤拉本來就是一個心胸狹窄的女人，自然樂得同意。凱瑟琳對於這種怠慢，表示出了孩子氣的惱。她用輕蔑來相報，就這樣把為我通風報信的人也列入了黑名單，好像澤拉做了天大的對不起她的事似的。大約六個星期以前，比你到這裏來稍微早一點兒，那天我和澤拉在曠野上遇見了，我們就長談了很久。

以下就是她告訴我的。

“林頓夫人所做的第一件事，”她說，“就是到山莊以後，對我和約瑟夫連個招呼都沒打，沒有說一聲晚上好。她把自己關在林頓的屋子裏，一直待到早上。後來，在主人和恩肖吃早餐時，她到大廳裏來，渾身顫抖著問是否可以請一個醫生來？她的表弟病得很重。

“‘我們知道！’希斯克利夫回答，‘但是他的命一點兒都不值錢，我也不要在他身上再花一個銅子兒啦！’

“‘可我不知道怎麽辦，’她說，‘要是沒有幫助的話，他就要死了！’

“‘走出這間屋子，’主人叫道，‘永遠別讓我再聽見關於他的一個字。這兒沒有人關心他會怎麽樣。你要是關心他，就當他的護士去吧。要不你就把他鎖在裏麵，離開他。’

“然後她開始來麻煩我，我已經為這個煩人的東西操勞死了，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她的事就是伺候林頓——是希斯克利夫叫我把那份工作交給她的。

“他們在一起怎麽過的，我不知道。從她那發白的臉和迷迷瞪瞪的眼睛可以猜得出他總是發脾氣，而且日夜地哭號，難得有點兒時間休息。有時候，她到廚房裏，樣子很狼狽，好像是想求人幫忙。但是，我可不打算違背主人——我從來不敢違背他。迪恩太太，雖然我也覺得不請肯尼思大夫不對，可是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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