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篇九 告美國人書(1/3)

續篇九 人類幻想用一個係統來控製整個世界,盡管這個係統是具有概念性和有效性的,但如果過分相信它,也是一個弱點。當一位思想家試圖建立一個理論時,一開始他自己也不會相信它的效力,因為他很清楚,比起這個理論來,秩序才有一些價值,而理論隻是一個適合控製世界的語言而已。理論的價值在於清晰和明白,如果它是晦澀和難懂的,自然就會因為沒有利用價值而被丟棄。如果有人想控製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和所有事件,那麽,處於陰暗和混亂當中的,可能就不應該是我們首先要堅持的。思想應該逐漸走向一種綜合,也就是說,它不僅可以滿足我們對秩序和技術安排的需要,還應該也能滿足我們其他的所有需要。


在德國要求分得一部分利益的時候,荷蘭、瑞典、比利時又該如何呢?他們該怎樣維持自己原本自主的生活?世界的變化真有這麽巨大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個世界除了變得更加令人吃驚以外,什麽也沒有變。目前,一些新興的觀念正很深刻地傷害著這個世界,這就像是語言的變化一樣,當我們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顯然,如果我們能在德國軍隊踏入萊茵蘭 地區之前,就組建起像現在這樣的聯盟,那麽,我們不僅可以拯救世界的和平,還能拯救世界的平衡和榮譽。眾所周知,在德國吞並奧地利和布拉格拉響警報的時候,我們應該已經拯救了世界——盡管那個時候,戰爭可能已經爆發了。


如果德軍發現,他們即將麵對的是五億歐洲士兵,而他們隻有一億時,毫無疑問,在這種你死我活的情況下,隻要保證能活著,那麽我們才能拯救世界。此時我不想討論這個挑戰的理由是不是好意的,但我認為希特勒是真誠的——也正是因為希特勒像新時期的伊斯蘭教徒那樣真誠,我們才要抵抗他。的確,對法西斯思想而言,一個自由的荷蘭人的存在是不可饒恕的,而我們願意為一種文明作出犧牲。對於這種文明而言,幸福不是一種挑戰。


隻有在其他國家都對自由負責時,這一億德軍才能尊重他們的鄰居。這種團結一致與不公和衰落無緣,但卻或好或壞地發揮著作用,這種作用是從基督教教化世界以來就存在著的。對人類而言,自由、和平和尊重是全球性的一種財富,如果人類聯合起來保衛這種財富的想法被卑鄙、怯懦和吝嗇所阻止,那麽這種財富也就不存在了。


我們因為擁有別人擁有的一切而變得富有;我們因為擁有的獨特麵孔而感到驕傲;我們擁有打動五億婦女的臉。總之,我們擁有多樣的世界,擁有各自不同的幸福。別人的幸福就是我們的幸福,因此,當我們捍衛自己的幸福時,要首先想到捍衛別人的幸福。因為他們中間有著俄國的靈魂、荷蘭的靈魂、斯堪的納維亞的靈魂以及挪威的靈魂,因此他們還不明白這一點,還沒有聯合起來。這樣的狀態既然已經經曆了這麽長的時期,那他們為什麽不持續下去呢?他們又犯了一個共同的錯誤:相信與人相聯係的東西和與文化遺產相聯係的東西是永恒不變的,因此他們不能想象他們為之生存的東西也會消失。在已經獲得了幸福的人的極端視野中,他們從來都不會相信一些永恒的東西會消失,他們從來都不會相信他們的精神帝國會受到威脅,他們不相信曆史的斷裂會抹去幾代人的記憶,並因此整個地改變大陸。他們和所有的人一樣,認為不可能發生不公平的事,因此,他們在驚訝之餘提出抗議,他們暫時收起信仰,齊聲呼喚著上帝賜予他們公平,就好像這些財富沒受什麽損失似的保存了下來,就好像為了保存這些世代相傳的財富,就不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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