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動作都麻利些,若是耽誤了陛下回京的行程,便是你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院內,管事嬤嬤邊督促著底下人的動作再快些,卻又擔心他們不夠伶俐,磕碰到主家的隨身行李,故隻得邊催著,邊左右注意著。
不多時物品便被手腳麻利的仆人給搬上了馬車,回首望去,看著眼前那座因眾人離去而再度變得孤寂的庭院。
一時間趙瑤素心內有些五味雜陳,然卻隻停頓了一會兒,便強行壓下了心中那股子異樣,轉身離去。
相比來時,歸途總是短暫的,因著帝王行程有變是故此次歸途並不像來時那般,中途幾乎都不曾停歇,三日後便成功抵達了京師。
因著連日來的舟車勞頓,是故眾人皆是倍感辛勞。
一路上,不知是路途過於倉促還是心中藏事,趙瑤素皆有些興致缺缺,一旁的知畫則是因著馬車顛簸,而一直靠著窗邊而坐,試圖用冷風來壓製自身的不適,好在幾經周折後,終是到了將軍府。
“夫人,當心。”
正當趙瑤素在知畫的攙扶下小心走下馬車時,一旁卻突然響起道熟悉的聲音。
抬眼望去隻見一身著藕荷色羅裙的女人,正捂著帕子一臉嬌嬌柔柔道:“將軍,要不您也去將夫人抱下來吧,妾身瞧著夫人這般估計是難受的緊。”
聞言,一旁的男人抬眼朝著趙瑤素的方向望來,偏巧與趙瑤素的眼神給撞了個正著。
然女人的眼裏卻未有任何波動,隻淡淡與男人對視一眼,便自顧自的下了馬車,仿若事不關己般絲毫未有任何觸動。
男人見狀一言不發,隻轉身朝著一旁的女人道:“不必,她向來身強不比你體弱。”
“走吧,一路辛苦了,咱們進去吧。”
一旁的宋舒蘭聞言霎時紅了臉龐,隻一臉嬌羞道:“那……奴家便多謝將軍體恤了。”
說罷兩人便相攜著進了府邸,良久,待人已經徹底離了視線,原本一直安靜攙著趙瑤素的知畫這才望旁啐了聲:“……我呸~”
“哎呀,她身強不比你體弱,奴婢瞧著她也沒弱到哪去,瞧著那路走的倒是搖曳生姿。”
眼瞅著人越說越過,雖眼下隻餘他們二人,但為防隔牆有耳,趙瑤素仍是扯了扯了她的衣裳道:“好了,咱們進去吧。”
“可……是。”
明顯若非趙瑤素的製止,知畫仍想繼續下去,但最終卻隻攙著趙瑤素進了府。
“夫人~您坐,奴婢去給您倒杯水。”
“嗯。”
趙瑤素剛坐於桌旁不久,知畫便拎著個水壺子回來了,給女人倒了杯後才自顧道:“夫人不知,奴婢剛去拿水時瞧見這府內好似變了好多。”
“想來定是咱們去行宮的那段日子修葺的,但不知為何咱們院子卻好像並未有什麽大的變動。”
趙瑤素聞言,望著窗外的不遠處那棵早已謝了花骨朵的樹道:“怎麽沒有,你瞧那棵樹不也變了不少。”
“咱們去時還是花朵滿枝,歸時卻已是枝繁葉茂。”
“夫人~”一旁的知畫聽罷,似察覺出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良久,趙瑤素緩緩飲了口杯中的茶水才道:“知畫,你說我若是……”
雖話未說完,但長久來跟著趙瑤素的知畫卻也讀懂了女人未盡的言語。
“夫人想做什麽便去吧,無論如何,奴婢都會一直追隨著夫人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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