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回來了。”
一早便守在院門口的知畫在見到女人的那一瞬當即便湊上前道。
卻見女人隻淡淡應了聲，便自顧自的朝院內走去，雖並未過多言語，然明眼人都瞧得出這詭異的氛圍。
四下望了望，卻見男人也隻盯著女人的背影欲言又止，好在女人即將踏入院門的那刻，男人終是開了口道：“明日我來接你。”
“……”
聽罷，女人頓住了腳步卻也沒回頭，隻在良久沉默之後淡淡的點頭，而後才抬步進門。
屋內，女人鬢邊微濕，呆立於桌前，半晌也未有任何動作。
結合種種不免讓人多想，若是落在有心之人嘴裏，必免不了一頓口舌，然知畫卻並未主動提及。
一連數日，趙瑤素總會同男人在午前出去，而後在霞光滿天時而歸。
歸來時鬢角也總帶有些微濕潤，甚至於有好幾日，去時與歸來穿的完全是風牛馬不相及的兩件。
知畫雖將一切盡收眼底卻也未多事主動提及，直到女人主動提及，這才知曉自家夫人原是學嫋水去了。
……
餘暉如金，灑落漫天，彼時，趙瑤素正呆望著窗外的景色發愣。
忽的聽見門口傳來些許響動，縱使盡力克製但卻仍抵不過心中的異動朝門口望去。
然卻在見到驀然出現在門口的知畫時，原先連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眼眸瞬間便暗上了幾分。
或許連她自己都未曾覺察到，一連數日的陪伴讓她在不知不覺間早已習慣了身側的那道影子。
然，方才從門外進入的知畫又怎會知曉這個中緣由，隻屈膝朝正坐於椅上的趙瑤素道：
“夫人，前院傳來消息說是要準備準備後日便要回去了，你瞧著現下是否需要開始理理。”
“夫人~”
半晌，見人遲遲未有回應，知畫這才將頭抬起朝女人的方向看去。
卻見此刻的趙瑤素仿若神遊天外、毫無所覺，那樣子根本就像是未曾將知畫方才所說的話給聽進去一分一毫。
“夫人？夫人？”
一連叫了數聲，女人這才仿若如夢初醒般，朝身側的侍女投來不解的目光：“怎的了？”
見狀，知畫便也隻好再次重複道：“前院剛派人來傳了消息，說是後日一早便要啟程返京了。”
“您看現下？”
趙瑤素：“怎的如此匆忙？”
“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隻聽那掌事的姑姑提了一嘴，說什麽鄰國的使臣已經動身了，不日便要抵達京都，故聖人便隻得提前結束行宮之行。”
“竟是如此。”聞言，趙瑤素低聲輕喃了兩句，複才道：“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可……”一旁的知畫仍想再說些什麽，卻見女人複又重低下了頭，似是專心想寫些什麽。知畫便也不好打攪，隻得識趣的將嘴巴給閉上，默默退了下去，同時不忘給女人將門給重新帶上。
良久，這才聽見原本寂靜的屋內一聲長歎。
“所以，是因為要準備回京了嗎？”望著空無一人的屋內，趙瑤素有些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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