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1/6)

第二十四章 ◇


◎最毒的恨是遺忘◎


半路上, 曹敏打了個電話過來,大概齊遠接電話的時候被她聽見了,飯局結束, 曹敏便馬上打了過來,詢問祝之繁要不要緊。


祝之繁大手一揮,自然說是不要緊的, 丟錢而已,又不是丟命,怕什麽。


曹敏說明天早上他們才驅車回霧城,然後又言語曖昧地取笑祝之繁,今晚浪漫哦,和江與舟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要抓住機會了。


祝之繁被她說的耳朵發燙, 慌亂地調低手機聽筒音量, 生怕被江與舟聽見,支支吾吾對曹敏顧左右而言他。


等撂了電話,江與舟已經領她站在一幢三層半的斜屋頂白牆小樓前,屋頂有兩塊特別大的玻璃,祝之繁第一眼看見,就覺得那閣樓之上的夜晚,繁星一定極其璀璨。


門口的花壇裏開著一叢叢絢麗的藍紫色繡球花, 這個品種的名字, 後來祝之繁才知道叫無盡夏。花期是6到9月, 正可以充實每個學生的整個暑假。


如此絢麗濃烈的藍紫色,正如長夏初銜接傍晚的晴空, 藍到極致, 散發著夢幻的紫調光芒。


江與舟開了鎖進去, 一樓入室大廳裏堆著許多黃皮紙箱,齊軍平時會把從義烏進的貨拉一點到家裏堆著。祝之繁還認出了齊遠的那輛騷氣紅的自行車,許多個夜晚,他騎車從山上下來,直奔台球館,帶風的少年,載她去遊戲廳或者舞廳瘋玩。


祝之繁低著頭在心裏說:跟我報的法學係幾乎在隔了整座校園,一個院係在東,一個院係在西,好比牛郎織女隔著一條銀河。


氣煞她也,看著謙謙儒雅的少年,怎麽嘴巴像蜈蚣蠍子一樣那麽毒?


麵對她的質問,江與舟心下一沉,臉上卻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安然坐下,拈起稿紙上的筆,重新專心看起書,裝作平靜地道:“還有事嗎?沒有的話,出去的時候請幫我帶上門,我今天還有學習任務沒完成。”


一樓的後廳則是廚房和餐廳。


“平時是客房,不過我們家不怎麽和親戚來往,幾乎沒什麽人住過,裏頭很幹淨。”


祝之繁嚇了一跳,原來江與舟注意到她一直盯著牆上的裱框字瞧。


江與舟走在樓道前麵,祝之繁看不清此刻他臉上的神情,不過從聲音聽來,他應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祝之繁眯著眼,駐足在門口,盯了那個模糊的人影一會,發現他居然是在看書!並且時不時抄動手中的筆,似乎是在做題的樣子,暗暗驚歎學神果然和我等凡人不一樣的,都高考完了,他還在用功?


過了一會,祝之繁放好行李,拎上打包回來的冷飲,去敲了敲江與舟的門。


“聽說當代學霸最喜歡的專業就是金融類或者計算機類,你怎麽也免不了俗?”祝之繁開他的玩笑,反正就是兩個最能搞錢的專業。中產家庭出身的孩子,報的專業無非就是那幾類:學醫、學法、學金融……反正家裏做什麽,父輩的資源累積下來,孩子上大學填誌願就報什麽,有點世襲那意味在裏頭。


然後她心想,齊軍那個大老粗,不像是附庸風雅之人,江與舟說的應該是他親生父親。可一想到這,祝之繁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很古怪——齊軍那暴脾氣,受得了郝紅萍這樣明目張膽地“睹物思人”?


反正這世上,應該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忍受妻子的前任無孔不入烙印在自己的生活裏,除非他是個硬不起來的孬種。


祝之繁怪怪地盯著牆上的字,心裏嘀咕道,這個家的氛圍實在怪,難怪齊遠不愛回家。


江與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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