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那麽大,達官貴胄的圈子卻隻有那麽點,一說起別人家八卦,香巧這種就喜歡瞎打聽的,可謂是一清二楚。
“那可不。永定伯夫人可是個厲害的,永定伯那麽多姨娘侍妾,她愣是讓她們一個兒子都沒生出來。那府裏小姐倒是不少,但三個男丁全部都是她生的,除此之外還有個女兒,就是那十三小姐。”
香月也補充道:“小姐你說的沒成親的那個,我也有所耳聞。聽說永定伯夫人尤為寵他,要什麽給什麽,小小年紀就和屋裏的丫鬟搞上了。稍微大了些,又纏著永定伯夫人給他弄了許多通房侍妾,聽說家裏庶子庶女都生了好幾個呢。他啊,不是不成親,而是根本就沒有人肯把自家女兒嫁給他!”
“嘖,我還以為跟墨敬驍一樣不近女色呢。”寧玉槿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沒讓任何人聽見。
香月看向她,有些疑惑地問:“小姐,你突然提起這些做什麽?”
寧玉槿輕笑了兩聲:“有些東西,總會有它的用處的。”
將所有的信件過了一遍,寧玉槿讓香月把信收好,便閉口不再提這些事了。
午後的陽光正好,園中的花香沁人,這時候就該找個陰涼的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覺,才是最正經的事嘛。
滿足地睡了個午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吃了晚飯之後,寧玉槿打著哈欠說“困了”,香月、香巧又手忙腳亂地伺候她就寢。
兩人忙完一切出了門,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擔心。
“小姐怎麽突然那麽能睡了?”
“別是得什麽病了吧?”
“要不要請大夫?”
“可是小姐自己就懂醫術啊……”
就在兩丫頭憂心忡忡的同時,寧玉槿翻身爬了起來,一件一件地把剛才脫下的衣服全部穿上,然後坐等定王府的人過來。
那木然的臉色,好像是洞察天機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世外高人,在等待著自己坐化之期的到來似的。
她倒是沒等多久,屋裏的燈一滅,她一眨眼,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房頂的抬椅上。
她淡定無比地係上自製安全帶,點頭道:“走吧。”
能夠古代擁有一個全自動的座駕,寧玉槿覺得自己還是挺高端大氣上檔次的。
一路飛馳,直達那穿花小堂。
寧玉槿拍了拍被夜風吹得冰冰涼的小臉蛋,慢悠悠地走了進去。
等那步子已經邁進去了,她似乎才發現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可再把腿收回來也來不及了。
屋裏的那位,已經抬起頭來看她了:“你來了。”
“嗬嗬,定王殿下晚上好呀。今天這裏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啊?”寧玉槿邁著僵硬的步子進了屋裏,嘴角的笑容跟她的腿一樣僵硬。
如俊逸蒼鬆一般傲挺,如水墨潑灑一般豪邁。
是的,沒錯,他丫的居然沒有一個人告訴她這裏麵隻有墨敬驍一個人!
天曉得要她孤身一人麵對著威懾力十分強大的墨敬驍,她會腿軟的好伐!
墨敬驍一撣身上墨袍,神態自若地道:“他們?大概都有事吧。”
“嗬嗬,原來都有事啊。”寧玉槿多麽給識時務者為俊傑啊,即使明知道是假話,她也十分給麵子地捧場。
隻是在心裏,她默默地念道:墨敬驍你說謊話真的不臉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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