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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突然鬆了扶手,溫暖連人帶椅跌落在正中央,鐵鏈也鬆開,她整個人虛弱地靠在椅子上,頭部劇烈地疼痛,好像有人用鋼刀在砍著她的骨頭,她捂著脖子不停地咳嗽,咳嗽,咳嗽……


空氣慢慢地灌進來,她稍微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威爾問,“你認不認識她?”


溫暖虛弱地靠著,抿唇,臉色死白,認不認識?


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


逃得過嗎?


“不……認識!”她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徹底惹惱了他們,丹尼爾使了一個眼色,男子又把鐵鏈纏在溫暖脖頸上,她想用手去掰開,卻被人用力一扳,她的骨頭幾乎要斷了,疼得溫暖慘叫,還來不及反應又被吊起來。


反反複複五次,幾乎要了溫暖的命,第五次把她吊起來又摔下來的時候,溫暖吐出一口鮮血,染紅胸前肌膚,威爾再問一句,“你認不認識她?”


她意識模糊,吐字已十分艱難,卻冷硬又清楚地吐出三個字,“不……認識。”


接下來,除了鐵索吊起,臉上又被覆著黑布,以冷水衝刷,缺氧的腦海漸漸讓她的意識也變得單薄,飄遠,溫暖徘徊在死亡的邊緣,拚命掙紮。


審訊是如此嚴酷,且冷酷,她艱難地保持意識,沒讓自己說出將來會後悔的話,寧願被折磨,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她自幼怕痛,這一次卻意外的忍得住。


昏迷,被潑醒,昏迷,繼續被潑醒。


丹尼爾重複問了幾句,認不認識照片中的人,溫暖隻字不提,她已說不出話來。


那儒雅男子眯起眼睛,威爾和丹尼爾看過去,他聳聳肩膀,此時電話響了,威爾接了電話,說了幾句看向溫暖,微微變了臉色,不甚和善掛了電話,溫暖已經昏迷在鐵椅上,氣息微弱,長發淋濕貼在臉頰和胸前,混著鮮血,十分狼狽。


威爾冷笑一聲,“一名藝人,麵子倒是不小,高層有人親自打電話,不準嚴刑拷打,後果自負。”


“誰打來了的?”


“上頭倒過來的,受到不同政府部分的壓力,扛不住了,不準我們傷害人犯,區區一名藝人,她有什麽麵子能讓這麽多人出動,一定有問題。”威爾冷聲說。


“一定有古怪,她一定知道什麽。”丹尼爾篤定說。


威爾看向昏迷的溫暖,攤手問,“怎麽辦?”


兩人同時看向在一旁倚著的儒雅男子,詢問他的意見,政府部門權力相互製衡,很多事一時他們也摸不清情勢,如果繼續審訊,溫暖一定撐不住。


如果死了,誰來負責?


那儒雅男子說,“先上去再說。”


幾人把溫暖丟在地下室,先行離開,如晝燈光下,溫暖的臉滿是血水,渾身濕透,腰間和手腕被勒出血痕,鹽水滲到皮膚中,哪怕昏迷,她的眉頭也因疼痛皺著。


地下室,一時隻有水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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