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信起了命來,一切,真的是命。
繼續往銅盆裏添了些冥幣,他說:“媽,你苦了一輩子,現在多拿一些,好好享受,你,終於解脫了。”
可他卻一輩子都無法從自責中走出來。
“鐺,鐺鐺……”
牆角立著的一個古典掛鍾忽然發起渾厚深沉的敲擊聲,白康哲想起陸祁臨走前說的,今天是陳淑貞的頭七。
頭七不正是死去的人回家的日子嗎?
大概是心理作用,他感到背後開著的門,有股陰冷的風在不斷湧入。
打了個顫,他驚恐地說:“敘……敘延,我……”
他好害怕。
“來。”
商敘延放下手中的冥幣,雙手撐在地上,有些艱難地把腳盤好坐在地上。
白康哲立刻走了過去。
商敘延將他拉了下來,讓他坐在身邊,右手摟著他,左手把立在遺體前的遺照抱起,掩在懷中。
這樣做,也許能讓白康哲心裏的恐懼減少一些。
雙手壓在商敘延的大腿上,白康哲把腦袋埋入他的頸間。
“白,等這些事處理完後,我想把陸祁接到家裏去住,可以嗎?我想替媽好好照顧他。”
商敘延這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雖然現在的情況心裏竊喜,似乎有些不尊重死者,但白康哲還是忍不住在心底歡呼雀躍。
他想到了妻管嚴,做什麽事都要問問家裏的那位。
哦,不對,呸,他是老公,他是攻!早晚有一天要讓商敘延乖乖趴下當一回受!
思緒越飄越遠,商敘延側過臉,望著他表情豐富的臉,沒有再說話。
他知道白康哲這是同意了,白康哲個性耿直,要是不願意讓陸祁住進去,必然第一時間反對。
現在的模樣,恐怕是腦子裏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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