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祁就回來了,商振東並沒有和他一起出現。
商敘延一夜未眠,坐在地上不斷添冥幣,添蠟燭,屋內僅剩的冥幣全被他拉出來少了,銅盆裏的灰燼滿了他又找了個鐵桶繼續燒。
知道所有的冥幣全都燒完,他才肯作罷。
白康哲打小就沒通過宵,上半夜還能強撐著陪商敘延,到了後半夜他便不受控地打起瞌睡來,被商敘延把腦袋摁到了大腿上,替他調整好睡姿。
醒過來的時候,商敘延大腿部位的褲子被他的口水沾濕一大片。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來的時候,白康哲迅速從商敘延腿上爬起來,看著他褲子上的汙漬,羞紅著臉跑進洗手間洗漱去了。
今天是陳淑貞去世的第八天,按照陸祁想要盡早將她火化入殮的要求,殯儀館方麵馬上安排了員工過來收拾東西,今天直接火化入殮。
死者是商總理的前妻,工作人員顯得十分小心翼翼,話不敢多說,利索地收拾好需要帶到火葬場的東西後,抬起放著遺體的擔架下樓。
白康哲洗漱完後陸祁已經準備下樓跟車一起到火葬場了,商敘延仍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敘延?我們不去嗎?”
商敘延抬頭看著他:“腿,麻了。”
保持一個動作,還被白康哲壓了一整晚,早就麻得涼涼的了。
“呃……抱歉!”
白康哲立刻上前把他的胳膊壓在肩頭,他手臂一使勁,白康哲整個人便下沉了幾分。
咬牙撐住,他摟著商敘延的腰,吃力地將他扶了起來。
看來肌肉也很重。
在去火葬場的路上,商敘延閉著眼依靠在白康哲的肩頭眯了會。
白康哲知道,他這是累極了,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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